我正在为后背的铜锈斑发愁的时候,没想到马振邦竟然找上了门来。
这大半夜的,我唯恐他是来灭口的,不禁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给他开门。
马振邦也被我的架势给弄愣了,嘿然笑道:“金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有必要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吗,我又不吃人!”
我心里闷哼一声,心说你老小子不吃人,但是杀人啊。
想到这儿,那心狠手辣的一幕不禁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马主任,这大晚上的,您老来找我,只怕不是为了闲聊来的吧。要是有事,您说话。要是闲谈把盏,恕我直言,我就不能陪您了。”
原本我是想着往外撵人,可是没想到,马振邦倒背着手,悠悠踱步进来了。
他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狡黠笑脸,“金先生,还是那件事,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不过这一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说话间,他将手伸进了口袋。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提了一口气,随时准备跟他玩儿命。
可是没想过到,下一刻,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长满铜锈的绿疙瘩。
我惊怔了一下,终于看清楚,那就是他从王长义的肚子里挖出来的钥匙!
那一瞬,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还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马振邦见我的眼神不对,不禁诧异了一下,“你见过这东西?”
我赶紧摇头,说没有,“不过这东西古香古色的,不像是个现代物件儿。”
我岔开了话题,马振邦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把铜钥匙上,幽幽地说道:“不妨实话告诉你,在这次三星堆考古项目中,秦教授其实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如果公布出来,足以震惊世人。别说什么诺贝尔奖,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至于金钱财富,更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而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一扇神秘的门的背后,而这把铜制钥匙正是打开那扇神秘大门的钥匙。只不过,秦教授在失踪之前,将所有关于这扇门的线索都抹掉了。”
“本来我已经绝望了,可是金先生的出现又让我看到了希望。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能够破解秦教授留下来的密码。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联手,找到那扇神秘的大门。将门后的秘密公诸于世。而这把钥匙,就代表着我的诚意。”
说着话,他往前一送,将钥匙递到了我的手中。
钥匙放在我的手里,顿时就有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这东西显然是实心的,圆乎乎的,表面长满了一层绿色的铜锈,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是一颗长满了绿帽的鹅卵石。
我用指甲用力刮了一下,还能抠下绿色的铜锈粉末来。
我把那东西端到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很快就发现,其中一个角上有被砂纸打磨过的痕迹。
用砂纸打磨文物,这是行业里的大忌。身为国博馆保安部的主任,马振邦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依然这么做了,想来是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闪念间,我朝他扫了一眼,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铜球钥匙上。被打磨过的地方,露出了轻微的刻痕,好像蛛网一样,向着四周延伸。那个样子看上去,有点像是电路板上的线路。
我问马振邦,“这上面的纹路是什么意思?”
马振邦缓缓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既然是钥匙,就没有过分装饰的必要。所以我想,到时候要开门的时候,这些纹路一定用的上。只不过具体怎么样,就靠我们见机行事了。”
凭我多年的经验,我手里的这东西百分百是个古件儿,尤其是岁月雕刻在上面的那种沧桑感,是赝品仿制不出来的。
而且这东西的年岁肯定很长,长到超过我以往见过的任何文物。
这把铜制钥匙很像是跟三星堆一个年代的,而且马振邦为了得到这东西,不惜剖尸杀人,想来应该假不了。
就在我仔细观摩那个铜球钥匙的时候,我的后背忽然一疼。那块长铜锈斑的地方骤然间,就跟撕裂了一样。
我疼的浑身一抽,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顿时萎靡在了地上。
“疼!疼!”
我低声怒吼着,发泄着疼痛带来的痛苦感。
那一刻,我就感觉有一把电钻正在往我的脊椎骨里钻。我疼的浑身抽搐,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就把我疼死过去。
马振邦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缩了一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中闪出愕然的神色,问我:“怎么了?”
我想向他喊救命,让他赶紧把我弄晕,哪怕是弄死也行。可是那时候,我疼的浑身痉挛,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天旋地转的,根本就张不开嘴。
我就像是死过了一次一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马振邦仍旧在用那种错愕的眼神盯着我。
显然,我昏死过去的时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