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书看着陆准的背影,还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哼笑了一声:“坏脾气!”
奇了怪了,没听说过陆准爱惜花。
啧,这花不是那姑娘的,是谁的?
陆老太太和文清自然也看到陆准抱了束玫瑰花出来,饶是陆老太太见了那么多事情的,这会儿看着陆准,也是有些惊愕:“他怎么回事?”
人家都是带着花去扫墓的,他倒是好,从墓园里面带了一束玫瑰花出来!
文清也没见过这状况:“我也,不太看得懂小少爷。”
陆老太太皱着眉,看着走过来的陆准,“哪来的花?”
“别人的。”
陆准说了等于没说,陆老太太被他气得够呛:“你是当我老眼昏花了?”
陆准抿了一下唇,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别人不要的。”
陆老太太嗤了一声:“什么时候,别人不要的东西,你会捡回来?”
陆准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的玫瑰花,没接老太太这话,直接岔开了话题:“您回去吧,我回公司一趟。”
今天清明,是假日。
陆老太太也懒得管他:“走吧,碍眼。”
陆文书也从墓园走出来了,她看了一眼拿着玫瑰花的陆准,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了车:“妈,啊准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管他。”
陆文书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反话,她笑了一下:“那玫瑰花,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乔小姐的。”
听到陆文书这话,陆老太太有了几分兴趣:“他怎么把人家带去扫墓的花给拿了?”
“我们刚才碰到的那姑娘,拿着那束花往外走,我看应该是要扔掉。”
陆文书这么一说,陆老太太也明白过来了,突然笑了一声:“他这会儿倒是连束花都知道去心疼了!”
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可不是么!”
陆老太太叹了口气,“回去吧,随他吧,他傲着呢,让他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一辈子太顺风顺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准出生好什么都好,唯一比较不幸的事情大概就是父母去世得早,但还有个陆老太太陪着他,比起别的孤家寡人要好了。
他接管长兴后也没碰上过什么真正棘手的事情,那前三十年,可以说是活得顺顺当当的。
这不,别的太顺当了,感情就要磨一磨了。
陆文书往身后椅子一靠,“我也管不着他。”
她这个侄子啊,主意大得很!
陆准自己开车过来的,他上了车,把玫瑰花放到一侧的副驾驶。
他偏头看着那束玫瑰花,花被精心打理过了,尽管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花瓣还是饱满娇艳的,上面还有细小的水珠,香味不算很浓,但在这狭窄的车厢里面,足够让他清晰地闻到那花香。
今天正正清明节,放假的日子,公司里面根本就没人。
陆准车子开到一半,调头回了公寓。
他捧着一束玫瑰花下车,进入电梯的时候引得不少人都往他身上探视。
陆准捧着花,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电梯向顶层升去,电梯里面的人一个个地走了,最后剩了他一个人。
很快,电梯在顶层停了下来。
陆准拿着花进了公寓,空旷的公寓里面一片冷清,里面没有花自然也没有花瓶。
陆准找不到花瓶养着那束玫瑰花,就像是他找不到机会重新让乔晚星走向自己一样。
他把花放到茶几上,人跌落到沙发上坐下,他看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觉得心口有些空。
而此时,小别墅里面。
回来的路上,乔晚星一路没有开口说过话,沈清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视线落到她脸上,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回到别墅后,乔晚星就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沈清坐在二楼,心情也是极度的烦躁。
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他的拳头早就落到许佳琪的身上去了。
当年他哥的那场事故就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可许佳琪却把一切都归到了乔晚星的身上。
在这件事情上,沈清对乔晚星并没有任何的偏心。
当年沈嘉行出事之后,乔晚星守了一夜的灵人就消失了,他当时不过才十五岁,面对唯一至亲的死亡也是极度的痛苦,乔晚星的突然消失他也曾经埋怨过。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比许佳琪更加痛恨乔晚星。
如果不是那一天,学校放假,他提前放学回来,恰好看到乔晚星在吃药,他也会像许佳琪一样,觉得乔晚星是个没心没肺的狠人。
可他知道乔晚星不是。
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狠人,她又怎么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患上重度抑郁,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天台出眺望远方。
他哥已经出事了那么多年了,他这个当弟弟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