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嬉没有否认。
岑晏一声轻嗤,带着姜嬉往里头走。
走到包厢门口该进去的时候,撞上了个熟人——姜嬉的。
姜嬉装没看见,可那熟人却伸手拉住她,眼神在她和岑晏身上晃来晃去,“你这今晚有事,原来是跟男人玩啊!”
拉姜嬉的人叫梁才瑾,跟姜嬉一块长大的。
而且,在俩人小时候,双方父母还订过婚。
后来姜家出事,这婚约就自动取消了。
虽说婚约取消了,但俩人之间的联系,是从没断过。
姜嬉有些心虚地撇了撇头。
心中腹诽,怎么在这儿碰着他了?
这运气……
怕梁才瑾等会儿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她正过头,以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梁才瑾,客气地问:“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梁才瑾刚想说她瞎扯什么的时候,被姜嬉瞪了一眼。
到嘴边的话瞬间变了,同时也松开手。
“刚才喝了点酒,认错了人。抱歉啊,这位女士。”
说完,他揉了揉头,像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岑晏回头看了眼梁才瑾离开的背影,问姜嬉,“他是谁?”
“不认识。”姜嬉答得自然。
岑晏不信,也没问她什么。
掩盖住自己的不悦,拉着姜嬉的手进了包厢。
一进去,姜嬉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少年。
同时,那个少年也注意到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句什么出来,但却又咽回去了。
姜嬉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眼神,看向岑晏,问:“岑先生让我跟着来夜色,是想让我来领人的?”
包厢内的人,除去她和岑晏以外,还有三个,她都认识。
一个是那个少年、姜越。
另外两个,是她的债主。
准确来说,是姜越的债主。
岑晏瞄了眼姜越,语气淡淡:“你弟借了高利贷,被放贷的人带走了。你向我借钱,是为了还债救你弟。”
知道的还挺清楚。
姜嬉点头承认。
岑晏笑了声,拉着姜嬉坐在沙发上,而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债主,“说吧,怎么样才肯放人?”
姜嬉耸眉。
合着放人还有另外的条件?
两个债主相视一眼,其中那个胖子站出来说,“我们厂子有批货,缺个买家。”
岑晏玩弄着姜嬉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单子呢?”
胖子怔愣一下,从随身的商务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让岑晏看。
岑晏拿起来看的时候,姜嬉好奇地跟着扫了一眼。
没看明白,就收回眼神,去看扎着头抠手指的姜越。
将手中的文件看完,岑晏放开姜嬉的手指,正色的态度对胖子说:“谈谈?”
知道岑晏这是同意了,胖子脸上绽开笑容,开始跟岑晏谈自己厂子那批货的事情。
话又绕又无趣,姜嬉听得都有点困了。
于是跟岑晏小声的说了声去外面透透气,随即起身离开包厢。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姜嬉打算回去的时候,姜越来了。
“姐……”姜越小声地喊道。
姜嬉轻嗯了声,问:“还敢跑出去赌钱吗?”
姜越抿唇不言。
姜嬉被他这反应给气笑了,“那胖子关了你这么长时间了,赌瘾还没消下去?”
姜越依旧沉默。
这让姜嬉更气了。
当下扬起手刚想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怎么在这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