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诵在山池宴会后,突然中风。李宁和其父李淳接连进宫侍疾。
李宁本想跟李淳在查此事是否另有隐情,却被李诵留下随侍左右。他细心照顾李诵生活起居,并带他赏菊,缓解心情。
随后,李宁又叫来了李诵心腹王叔文来陪他下棋。结果,李诵棋艺大退,兴致也不高了。他便想起了简单快速的五子棋,并把规则说给了李诵听。
李诵和王叔文都是精通棋艺之人,起初听来,都只觉太过儿戏。李宁只好拉着王叔文在围棋棋盘上演练一番。
结果,第一局,李宁仅仅下了七子便成功练成一线。
王叔文气呼呼知道:“我尚未明白规则,此举不算。”
随后,两人再开一局。结果,李宁仅下起了十子便再次轻松取胜。
王叔文惊叹不已,立马又下了一局。前两局,王叔文都是已围棋下法开头,输得很快,这次他学聪明了,落子很慢。
李宁的一些套路均被聪明的王叔文慢慢看破。最终,两人下了二十多子才分出胜负。
这一局,自然还是李宁获胜。原因自然是,王叔文只跟着李宁的思路见招拆招,没有着重布局。
旁边一直观看的太子李诵见王叔文连输三局,于是心痒难耐,便也和李宁对弈起来。李宁赢了第一局和第二局,第三局时大意落败。
而后李诵便和王叔文下起了新式五连棋,二人玩得不亦乐乎,一刻钟内便下了三局。
五连棋是李宁给五子棋取得名字,让人一听便知规则。仅仅数天,五连棋便在少阳院宫女宦官流传下,火速风靡了整个大明宫,连宫外官员也开始在闲暇之余对弈一局。
此事京城之中正被人刻意传播了着太子中风的消息,以至于马上快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李宁见这一消息根本无法阻止,只好大力宣扬五连棋,加以制衡。
五连棋简便快速,老少咸宜、男女不禁,迅速在长安城流行开来,仅仅数日达到了风靡全城。
太子中风一事事关天家威严,也不是什么风流喜人的故事。百姓们大多听后便忘了,而五连棋却是人人都能玩上几局。
此时,舒王一派之人气得不行,他们原本想夸大太子中风病情,借流言蜚语让皇帝李适废了李诵的太子之位。没想到此事却被一个小小的游戏搅和了。
舒王李谊命人探查五连棋是何人发明?一番探查之下,所有线索都直向东海楼。而东海楼又是太子私产,李谊气得不行。
于是,舒王一派之人拉拢保持中立官员,准备弹劾李诵,让其失去太子之位。
一旬之后,御史台一位监察御史上书弹劾东海楼王掌柜之子奸污良家女子,用银钱封口不成,便派人将其杀害。
同时,这位监察御史还弹劾东海楼非法营利数十万贯。最终将矛头直向太子,弹劾太子大肆敛财、纵亲行凶。
随后,又有官员上书弹劾太子痴迷棋道、只顾享乐。还有官员上书弹劾太子结党营私。
近些天来,太子一党之人有的转投了舒王,有的则保持观望。只有王叔文、王伾、韦执谊、韩泰、凌准、柳宗元、刘禹锡等人还坚定得站在李诵身边。
前段时间广陵郡王严查光绿寺数日,也没发现太子李诵有遭人陷害的迹象。
皇帝李适为此心痛不已,因为正是他要举办山池宴会,本是好意,奈何导致儿子中风。
如今,太子李诵中风才半月,舒王李谊便联合朝臣弹劾太子,野心昭昭。如此做法引得李适十分不快。
皇帝李适自然希望朝廷平稳,太子与舒王相互制衡。而如今太子中风,实力大损。而舒王李谊趁机发难,欲把李诵拉下太子宝座。这严重触犯了李适的利益。
随后,李适没有派三司共同审理东海楼一案,只派了广陵郡王李淳负责审理,刑部侍郎郑云逵协助。
李适之所以没三司会审此案,也是别有深意。因为前大理寺卿于?病逝,大理少卿韦渐继任。但韦渐是京兆韦氏之人,和韦贤妃同族,属于舒王一派。
御史台两位御史中丞武元衡和李汶不和,上次三司会审用了武元衡,这次该用李汶。但如此一来便是舒王一派占据上风,这是李适不愿见到的局面。
李适也不管广陵郡王李淳是太子之子应该避嫌,直接任命,不给群臣反驳之机。
东海楼王掌柜是太子妃王氏从弟,王掌柜之子和李淳确实有姻亲关系。
李淳接到任命后,便火速前去查案了。李宁从少阳院得知此事后,向太子李诵请求出宫相助其父。
李诵正面临着泼脏水,自然全力支持。而且东海楼一直是李宁在管理,自然需他出面。但是李诵写这纸上告诫李宁,不可自认大东家,当弃则弃。
虽然李宁有东海楼三成份子,是最大东家了。但太子李诵和太子妃王氏夫妻二人各两成,算是四成。严格来说,李宁并不算东海楼最大东家。
李淳负责查王掌柜之子奸杀良家女子一案,而李宁则负责整理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