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下了床匆匆穿上衣服,他十分后悔,昨日在佳人面前出了丑。幸亏刚才无意间占到一丝便宜。
就在李宁快穿好衣服时,身后突然飘出一句怯生生的话:“奴家帮郎君系上腰带吧。”
粉衣少女说着已经拿起桌上的腰带,李宁急忙说:“不用麻烦姑娘了,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李宁既然在人家闺房过了夜,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也会对她的名声不好。他十分过意不去,总不能穿上衣服就跑,翻脸不认。
就在他思考如何解决之际,那粉衣少女道:“郎君稍后,奴家这就去打水,为你洗漱。”
粉衣少女说完之后就端着木盆从李宁身旁经过。李宁发现不对劲,他昨日不是将污秽之物全吐到一木盆里了,现在怎没什么都没有。
李宁叫住她道:“等一下,此木盆为何如此干净,我记得昨日往其中吐了不多污秽之物。”
粉衣少女解释道:“奴家昨日已将那木盆端走,此乃新盆,郎君放心。”
李宁明白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思考之际那少女已经轻松打开房门。他这才明白,然后道:“姑娘稍等,昨日房门不是锁了,你如何出得去?”
那粉衣少女回道:“郎君昨日吐过之后,就在墙角睡去了。奴家怕郎君着凉,便将你附上床榻。”
李宁捉急问道:“多谢姑娘好意!你可知房门何时何人所开?”
那粉衣少女低下头说:“奴家正要说呢,不想郎君先问了出来。郎君体重又不省人事,我扶你入床时不小心跌倒在床上。”
李宁一听面子上挂不住,回道:“是我唐突了。”接着一想这少女三两句话都没说清楚房门如何打开,便补充道:“说重点!”
那粉衣少女羞愧得答道:“此时房门被打开,来人正好见到你衣衫不整得把我压在床上,还以为···还以为。他们随后就走了,只关上房门,并未落锁。”
李宁一听,大口穿了一口气,心中忍不住道:“我草!还被人逮个正着!”他马上又询问:“还他们?来几人?都有何人?”
粉衣少女想了想回答:“来了四、五位郎君,有李使君府上大郎君、二郎君,姚郎君,还有···还有一位似是郎君下属。”
李宁一听,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定是所有人都已知晓。”他本想私下解决,看来是不成了。于是生气道:“你怎不向他们解释清楚?”
那粉衣少女忙跪在地上求饶道:“郎君赎罪,他们推开房门后便匆匆褪去了。奴家没能及时说明。”
李宁刚才一时生气,他接着问:“你关上门,来我跟前,有话问你。”
粉衣少女起床关好门后,来到李宁面前又扑通得跪下了。李宁扶起她道:“不用跪着,你且坐下,好好回我所问。”
李宁双眼并未露出凶光,反而异常柔和,轻声问:“你可知,是何人让你前来服侍于我?我不会责罚与你,你若说得好,还有许多赏钱。”
那粉衣少女看了看李宁,思考一番道:“昨日我演奏完琵琶之后,崔掌柜便来到我房间。他说只要我服侍好一位小郎君,便能脱了乐籍,还有一千贯可拿。”
李宁记起昨日崔掌柜趁着众人在欣赏《南乡子》乐曲时,靠近李宁座位,定是在那时往酒杯中下了春药。
他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那崔掌柜搞的鬼,李弘成、李弘戍等人或许也参与其中。”
随后李宁又问:“崔掌柜只是让你服侍?可有其他要求?”
粉衣少女心中一惊,慢慢回道:“崔掌柜是我交待其他之事?”
李宁连忙问:“具体何事?”
粉衣少女突然跪下道:“崔掌柜让奴家趁机向郎君询问···询问太子与广陵郡王是否得知李使君劫粮不送之事,还有是否打听浙西军中之事。”
她接着磕头道:“奴家并未向郎君询问,请郎君饶恕奴家,莫要告知他人是我泄露机密。”
李宁赶紧扶起粉衣少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