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王子王孙好一会才站好自己的位置。
接着李愬让他们牢记自己的位置,解散后又重新聚集,来回五次所有人才记住。
随后便是让众人列队绕校场跑步。但这群王子王孙们整日的娇生惯养,不过三圈就气喘吁吁。他们速度明显下降,和走路没什么区别了,还有几人明目张胆掉队的。更有直接赖着不动的,根本不把李愬放在眼里。
李愬只好又让他们停下休息,一刻钟后又继续跑步,依旧有人掉队,赖着不动。李愬也无可奈何。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李宁和李愬相处下来,并未发现他有特别厉害之处。
这倒怪不得李愬了,这群王子王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有大声训斥还起点作用。
第二天,李宁这些人下学之后,换上胡服便装,由侍卫和宦官带着前往了校场。李宁他们蒙学的地方与校场稍远,有五百多米,这三名侍卫是防止有人在途中偷偷溜走的。
李宁等人来到校场后,竟发现师傅李愬竟还到。众人也好按照昨日排列的队形等待,但一刻钟之后,李愬还没有出现。其他人也等得不耐烦了,或坐或躺皆有。
李宁心想:“这李愬不会第一天就迟到吧,看着挺严肃的一人,怎也不守时。”
正在李宁思考之时,背后传来了两声咳嗽,紧接着又传来呵斥:“昨天才言,列队等候,汝等就是这么列队的吗?”
众人慌忙起身列队,只见得李愬领着一位七八岁左右的孩童快步走来。年纪最长的李溆听到训斥反驳道:“李师傅昨日言未时在校场列队等候,不得迟到。吾等俱已前来,唯独李师傅此刻方到,不能以身作则,是何道理?。
不等李愬回答,他旁边的孩童抢先道:“叔父早已前来,在东侧屋室内暗中观察尔等甚久了,列队一刻不到就已七倒八歪、席地而坐,还敢责问吾叔父。”
李滋小声回道:“谁知汝言是真是假?”
那孩童又道:“吾可以作证,这位士兵也可作证。”
李溆回道:“他们皆是李师傅的亲卫士兵,自然不敢有贰论。”
还孩童大怒刚想反驳却被李愬制止住了,遂道:“吾何时来到,校门值房自有记录。汝等不信,自可前去查看。吾自当以身作则,赏罚分明,若未时未到,必自跑十圈,当天任汝等在校场自由行动。汝等也是一样,迟到罚跑十圈,累计三次,罪同缺席取消沐休。”
李愬又道:“今日,吾可以给尔等争取自有行动的机会。这位是吾侄儿,名为李珩,年方八岁,汝等比武击败于他就可自由行动。”
李淮道:“如何比武,可有规则?”
李愬:“汝等可出战五人,擂台单挑,倒地不起或跌出擂台为败。”李愬说着把众人带到校场的东侧,只见那里新搭起了一个小型的比武擂台,两尺高,三丈见方。
为了自由行动、随便玩耍,王子王孙们推举了年长的五人参加,分别是十岁的李溆、李滋和九岁的李淮、李湑、李泓。虽然年仅八岁的李珩看起来挺强壮的,但身高不及他们五人,不至于全都打不过他吧。
先上场比试的是最高最年长的李溆,他在众人中最能打。只见他上场就朝李珩猛扑了过去,只见李珩身子一闪,李溆就因为惯性冲到擂台边缘。李溆想停下来,却根本控制不住重心,直接栽倒在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败了,那情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接着与李溆素来不对付的李滋走上台,他吸取了教训,没有自大莽撞。不曾想,李珩率先出拳袭击,拳拳到肉,虎虎生风。李滋仅用手臂挡下第一拳就被震得肩膀发麻,接下来几乎成了人肉沙袋,全身处处被打,无力还手。只见李滋面部被李珩一记重拳砸中,顿时鼻血流出,他嘶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吾认输、吾认输。”李珩这才放过他。
众王子王孙们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太震撼了。
然后李淮上场,他身材高胖,力气颇大,是众人中数一数二的好手。王子王孙们便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期待他与李珩的比试。
只见李淮靠一身力气,挥舞着重拳与李珩对打,一时不落下风。双方你来我往十几拳,似乎不惧疼痛。正当二人战得难分难解之际,李珩一个扫腿,李淮就重重摔倒在地。
李珩得意地笑道:“力气尚可,下盘不稳,还想打赢我!”
随后上台比试的李湑、李浥也都被李珩打败,脸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幸亏李愬提前安排好了医者对他们及时救治。
李珩此时并无粗重喘气,像是刚刚热身一样,讥笑道:“汝等甚是无用,再上五人吾也能一一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