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心中咯噔一声:“你听错了吧?我说的就是枕头。”
楚春红犀利的目光定在了谢溪的身上:“本宫也听到了,莫非谢小姐也觉得,本宫听错了?”
谢溪咽了口唾沫,随后道:“许是您年纪大了,也听错了……”
“混账!给本宫跪下!”楚春红一声怒喝,谢溪膝盖一软,下意识的跪了下来,但还是不忘狡辩道:“殿下,真不是臣女,臣女回去之后可是一直在园子里待着,院子里的丫鬟下人都能给臣女作证。”
“更何况,既然谢芙说是我做的,那证据呢?总不能她口说无凭就定了臣女的罪吧?”
她低着头,眼中满是恨意。
这次居然又让谢芙躲过了!
按理说这么不明显的法子应该是没人会发现的,她可真是幸运啊!
谢溪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好在这次冬青做事还算干净,在那丫鬟办完事儿后把那丫环也解决了。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即便尸体被找出来又如何?没人能够证明是她指使人做的!只可恨没能够杀了谢芙!
“你大可让下人去做这些事,也免得脏了你这个金贵小姐的手!”楚春红冷哼一声道:“来人,把她带来的丫鬟押上来!”
谢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道:“庄主,这可是我的丫环……”
“你应该称呼本宫为殿下,而你,不过是臣女。”楚春红冷哼一声道。
谢溪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不只是楚绣庄庄主,还是大长公主!
别说拉她的两个丫环出来,便是要她的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一身的冷汗,只希望冬青白青那两个丫头可莫要说岔了才是!
冬青和白青被拉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春红给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便开口道:“你们二人今日跟着你们家小姐回去之后都做了些什么,老实交代!”
冬青哆哆嗦嗦的道:“小姐回去之后嚷着头疼,便一直在房间睡着,因着头疼,还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
“后来白青服侍着小姐休息,奴婢就去把碎茶杯处理了,回来后一直待在院子里,只在传晚膳的时候出去过一次。”
“你出去干什么了?”方嬷嬷目光如炬。
“小姐想吃些甜的,奴婢就去厨房要了些糕点,若是嬷嬷不信的话,去厨房一问便知。”冬青垂着头道。
方嬷嬷招了招手,厨房的丫环便上前道:“冬青姑娘是在晚膳时分来过。”
“什么时候?”方嬷嬷问道。
“酉时三刻到的,拿了糕点后便走了。”丫环道。
“你什么时候出门的?”方嬷嬷问冬青。
“奴婢酉时一刻出的门。”冬青无法撒谎,毕竟院子里那么多双眼睛。
“从谢溪小姐的院子到厨房不过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你酉时一刻出门,为什么酉时三刻才到?”方嬷嬷抓住了漏洞道。
“不瞒嬷嬷,奴婢刚才说了谎。”冬青低头道。
“老实交代。”方嬷嬷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冬青硬着头皮道:“小姐摔碎茶杯不是因为头疼,而是因为奴婢惹了小姐生气,小姐失手才摔的,奴婢头上这伤便是这么来的。”
谢溪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但还是打算继续听听看冬青怎么说。
这丫头一向机灵,更何况,冬青和白青的家人都还在谢府中,定是知道分寸。
若是护着她,她便放她一马。若是冬青真的敢出卖她,她就让冬青一家都跟着她陪葬!
方嬷嬷看了一眼谢溪,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接着说。”
“晚膳时分小姐消了气,便让奴婢去处理伤口,顺便去厨房拿糕点。这也是为什么奴婢会晚了一刻钟到厨房。”冬青的话让谢溪松了口气。
很好。这样真假参半的谎话才让人抓不到错处。
就连方嬷嬷也找不到这话的漏洞,只能回头看向楚春红,等着她示下。
“所有的丫环都在这里了么?还有没有没到的?”楚春红挑眉问道。
“回殿下,还有春红,春绿,春白三人未到。”管丫鬟的嬷嬷道。
“她们三人为何没来?”楚春红沉下了脸。
“回殿下的话,春红和春绿今日告假探亲,一早便离开了庄子,春白似乎是晚膳后便再未见到过她。”嬷嬷低头道。
楚春红神色一凛:“让人去把春红春绿喊回来,还有,全庄搜索春白!”
“是!”
夜色深重。
此时已经是夜半,去找春红和春绿的还没回来,却很快有下人来报,春白已经找到了。
但人已经死了。
“把人抬过来,喊大夫来验尸。”方嬷嬷沉稳的道。
盖着春白的布被掀开,只见春白双目圆睁,唇角有一丝血迹,面上带着不可置信。
在场的小姐有第一次见这样场面的,当下便呕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