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送簪子去修复的小丫环便被叫了来。
“你且说说,罗小姐的花簪有没有送回去?”楚静宜冷声道。“若有半句虚言,杖责八十!”
小丫环跪在地上道:“回禀夫人,奴婢已经将花簪交还给罗小姐,绝无半点虚言。”
“你胡说!”罗悦叫了起来:“我根本没见到你!”
小丫鬟不去看罗悦,只道:“刚刚沈小姐,罗小姐和谢小姐三人在凉亭闲坐,奴婢一开始未找到三位小姐,还问了另一个丫鬟朵儿才找到。夫人可以问下朵儿。”
朵儿很快便被找了来,证实了小丫环的话。
“奴婢是见到她拿着匣子打听三位小姐所在的地方来着。”
“那你可看到她去见三位小姐?”楚静宜问道。
“奴婢不曾,不过她确实是往奴婢所指的方向去了。”朵儿道。
“袁夫人,依我看,怕是谢芙在湖边推了八殿下后匆忙离开,不知道自己的簪子掉了,等回去之后才发现,便戴着罗悦的簪子以混淆视听。而后和我们一起过来,更是为了洗脱她的嫌疑。”公孙敏振振有词的说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啊。”谢芙不怒反笑:“公孙敏,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脑子,倒是我低估你了。”
“你!”公孙敏脸涨得通红,随后又笑了起来:“你怎么说都没关系,我相信袁夫人定是不会听信谁的一面之词,肯定是讲证据的。”
“本夫人必然是不会冤枉了哪一个人,也不会放纵哪个上蹿下跳的小人!”楚静宜冷声道。
她本就是皇家之人,这盛怒之下气势压迫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
除了简蓉。
“我儿媳妇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简蓉毫不犹豫的说道:“静宜,这件事未免也调查的太顺利了些,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静宜看了一眼简蓉道:“你放心,芙儿是你儿媳妇,我自然是会更加谨慎几分,要不然只你一个就能念叨的我头疼。”
“再去查有没有什么证据!”
“是!”
“姨母。”换好了衣服的楚涧走了过来,楚静宜立马心疼的道:“殿下怎么来了?这件事由我处理就好,殿下刚刚落水,还是小心些不要着凉了好。”
“姨母不必担心,我已经服过药了。”楚涧笑了笑道:“刚刚听小夏子说姨母在找推我入水的凶手,我这里倒是有个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玫粉色的穗子,随后道:“这是慌乱之中,我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楚静宜挑了挑眉,将那穗子拿过来看。
公孙敏脸色一白,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豆蔻,豆蔻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慌乱,下意识的便去伸手摸自己的腰间。
谢芙注意到了两人的动作,便笑道:“公孙小姐的丫环,可是在找这个穗子?”
公孙敏勉强笑道:“芙小姐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楚涧接着笑道:“是与不是,一会儿便知晓了。”
“姨母,我在拽下这穗子的同时,也在那人身上撒了些药粉。这药粉能和白醋产生反应,两者相融会呈现淡淡的橙色。”
“到底谁是凶手,拿醋泼在身上,一试便知。”
谢芙看着脸色苍白的楚涧,心道好计策,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得救的情况下,又是拽穗子又是撒药粉的,做了这么多事儿,不愧是皇室中人。
听到这话,豆蔻终于是绷不住了,立马跪倒在地,砰砰的磕头道:“袁夫人饶命,八殿下饶命。”
“是谁动的手一目了然了。”谢芙看着公孙敏道:“你这招贼喊捉贼玩的可真好,奈何脑子不够,玩砸了啊。”
公孙敏猛地踢了一脚豆蔻:“你居然敢对八殿下做这样的事情?!说!是谁指使你的!”
豆蔻哆嗦着不敢出声,公孙敏立马道:“袁夫人,许是我的丫环被人买通了,我回去定当严刑拷打,给袁夫人和八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芙似笑非笑的说道:“她是你的贴身丫鬟,居然听从别人的命令,公孙小姐莫不是来说笑话的吧?!”
“谢芙,你这簪子如何解释?!这事儿同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不是你拿簪子买通了我的丫鬟?!”公孙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哦我知道了,定是你用簪子买通了我的丫环,让她去做这样的事,这样就算被揭穿了,你也可以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谢芙,你好狠毒!”
谢芙挑眉道:“既如此,那不如对说给我们送到簪子的这个丫鬟严刑拷打,这簪子有没有到过我的手里不就清楚了么?”
小丫环身子一僵,楚静宜立马道:“来人,给我杖责,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立马有家丁上前来拉走小丫鬟,在离夫人小姐一段距离的地放开打。
一开始那小丫鬟还求饶哭喊,可后来实在是疼得厉害了,她忍不住道:“夫人,我说!我说!”
“拉她过来!”楚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