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对自己的这个计策很满意,本来他还说要不要找人去“提点”一下的,没想到根本不用外人提点,刘小娘自己都做得这么漂亮。
现在两人孤男寡女被关押在一起,只要刘小娘能通过自己的眼泪打动彭誉,促使彭誉有所行动,那么他就赢了,也不枉他用这么长时间来布局。
彭誉以为他不承认,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这一晚,刘县令是志得意满的,刘小娘是心灰意冷的。
她听到彭誉的话,又将这一两个月的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就不自觉的浑身发冷。所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和姨娘那么辛苦的挣扎,其实都是她那个亲生父亲想要设计彭幕僚的手段。
她不禁想到,要是之前彭幕僚没有朝自己伸出援手,他爹会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姨娘去死?
姨娘进府快二十年了,自己还是他的亲身骨肉,他在算计这一切的时候,难道就一丝一毫没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吗?
想到这里,刘小娘不禁悲从心来,双手捂着脸默默的哭了起来,好一会,彭誉才发现身后的姑娘在哭。
他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想想到底是十几岁的姑娘,便转身来到她身边,递了手帕过去,“三姑娘,别哭了!”
刘小娘抬起头,一张脸上早就已经布满泪水,哽咽道:
“彭幕僚,你相信我,我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姨娘也是真的快要病死了。我承认,我之前找上你,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在这府里,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借我钱,今晚这事,我也是为了自保,我想着先把曲家的婚事退掉,以后再想办法,我真的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算计你。”
彭誉缓缓点点头,“好,我相信你,这一切都是老爷安排的,你别哭了!”其实,她事先知不知道真的不重要,真的。
两人被关在一处整整三天,刘县令都没有收到彭誉求饶的消息,这会他也有些不确定了,“两个人有没有成好事?”
刘大郎:......
“应该没有吧,在怎么着,彭誉也应该知道外面有人把守的,他应该不是急色的人吧?”
刘县令抿抿嘴,“那就是那个死丫头没用心了!这个时候,她除了紧紧抓牢彭誉外,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还有其他出路?”
“父亲,会不会是小娘不懂彭誉背后的靠山,所以不敢轻易托付终身?”
刘县令猛地摔了桌子上的茶杯,“她不懂,你不会找人去提点她吗,我们时间很多吗?”
他最近都急的嘴上起泡,这人都想到了,竟然还不去行动,非要事事都等着他来安排吗?
刘大郎身子一顿,立马点头道:“是是是,父亲说得对,儿子这就去找人提点她。”
去找人提点自己妹妹赶紧向另外一个男人献身,尽管这个妹妹是庶妹,尽管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妹妹,但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刘大郎心想,应该是他还没有他爹那么不要脸吧。
“吱呀”一声,奴才将两人的饭菜送过来后,再次将们给关上了。
知道自己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个棋子后,刘小娘从自己的碗里看见一个纸条后也不再觉得奇怪,看清纸条上面的内容后更是不奇怪。
彭誉此时正在另一个角落,中间就用一架破旧的屏风做遮挡。孤男寡女呆在一个房间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但也没办法,只能先尽量克服一下。
刘小娘起身来到彭誉面前,手一挥就将他面前的饭菜都毁掉了,彭誉不解的抬头,刘小娘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彭誉接过来展开。
刘小娘冷笑一声,讽刺道:“我怕他们贼心不死,在饭菜里下药!”
又是两天过去,刘县令他们在外面用尽方法,但是彭誉两人因为心中有防备,都没让他们得逞。
在第五天的时候,外面就有人上门来找彭誉,还是非要见到人的那种,要不然他们就要去府城告状,刘县令就是身为县令,也没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没办法,他只能让彭誉先出来。
那些人也是彭誉之前担心刘县令会狗急跳墙幽禁自己才做的安排,也没想到当初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会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他和刘小娘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看样子,自己要么是听刘县令的安排,要么就是要被活活饿死。
“彭誉,你说说看,现在到底怎么办?我清清白白的女儿,现在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你不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做个缩头乌龟吧。”将彭誉放出来后,刘县令还是不死心。
“父亲,我说了,一切都是女儿想要摆脱曲家婚事才故意赖上彭幕僚的,彭幕僚自始至终都没任何不当的举动,父亲要杀要剐一切冲女儿来就是,您也是朝廷的父母官,这样做要是被外人知晓了,您就不怕咱们刘家几辈人都抬不起头来吗?”
“逆女,老子让你说话了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是胳膊肘朝外,为了一个野男人连父母亲人都不顾了。”刘县令说着,一盏茶水猛地泼向了刘小娘。
刘小娘忍着热茶,一脸虚弱的看向她的父亲,就是不低头,“是非曲折到底是什么样,父亲自己明白!父亲放了彭幕僚吧,女儿愿意嫁进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