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的属下闻言连忙道:
“是是是,主子说得对,奴才都是群蠢货,奴才不及主子的万分之一。”
被称为主子的那人:……
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走下来一人给了他们一脚,“特么的,老子真是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这人心情不好,那边锵树的心情也不好,赵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女儿和弟弟给带走了,到现在他连去探望他们一眼都不行,赵榕这分明是要和他们白欢族撕破脸皮。
“查清楚了吗?人到底关在哪里了?”
锵树本来以为女儿他们是被关押在滇州府衙,可谁知道府衙那里根本就没有。
亲随拱手回禀道:
“族长,会不会大小姐他们被关押在将军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大小姐的罪名怕是不好洗掉了。”
锵树沉着脸道:
“去,继续给赵榕下帖子,就说我想见他,是关于养蚕的事情。”
锵树手里有一批十分擅长养蚕的妇人,那些妇人养出来的蚕吐丝又细又长,韧度还十分好,织出来的衣服很受欢迎。
赵榕就对他手里的这群人……的手艺很是眼馋,可他派出去的人在西南地界多方寻找,开出重金都没能找到和那群妇人手艺相似的。
找不到,赵榕也曾试过培养,甚至花费重金去江南那边请来了擅长养蚕的人过来教导,但都比不上锵树手里的那批人更熟悉西南蚕的属性,织出来的衣服总是差了一些。
当然,他做这么多也不是为了自己做这生意,而是想将这个技术推广下去,能给本地更多的贫困家庭多带去一条收入渠道。
后来就是锵树也知道了他的想法,结果锵树给赵榕设套,假意要把这批人打包卖给赵榕,最后坑得赵榕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也是那次,赵榕才真正了解了这个被称为最会做生意的西南族长究竟有多精明?
可就算是恨不得杀人,也改变不了他这个京城第一纨绔被人算计的事,而且,他还必须笑着把钱给送过去,要不然隔天整个西南就会说他赵榕是个玩不起的人。
因此,这次锵树很有把握自己提出的这个条件是赵榕拒绝不了的。
那边,赵榕知道后,气得后槽牙都是痒的,“锵树那个老匹夫,可真知道怎么拿捏本将军呀,不过你告诉他,本将军没空。”
他今天还真就不上那个老匹夫的当,有妹夫在,他不信他还需要向那个老匹夫低头,他总能替西南百姓找到更适合他们的賺钱法子,他现在真就不稀罕那个方法了。
锵树知道赵榕竟然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时,很是意外,“你是见到了赵榕了吗?是他亲自说不感兴趣的吗?”
不应该呀,照之前他对自己手里养蚕技术的垂涎,就算对方要拿乔,也不会不留一点情面的。
那亲随苦着脸道:
“是的,族长,就是赵将军亲自对小的说的,他还说,他还说让您别白费力气了,他是一定要为赵公子讨回一个公道的。”
锵树:……
“他儿子又没死,他想怎么讨回公道?难不成还想杀了璐苗和盆林不成?”
这话,他亲随就不知如何接了。其实他也觉得要是赵将军这次轻拿轻放,那也实在不符合人家的身份。
否则,以后不是所有人都能对赵将军的家眷下手了吗?
当然,这个不是他该关心的,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向族长汇报,
“族长,二老爷那边是不是要派人好好查查,大姑娘年幼无知,不知道轻重,可他一个长辈怎么能随着大姑娘胡闹呢?这次要是赵将军一怒之下砍了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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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那亲随没说完,但锵树也能听明白。
不过,他摆摆手冷嗤道:
“回头派个人盯着他就是,不就是他觉得当年阿爹对我偏心吗?那是个蠢而不自知的货色,不值得为他多费心思。”
亲随觉得不是这样,二老爷最近的举动可不只是觉得老族长偏心那么简单,族长这些年把精力都放在如何挣钱上面,对族里的掌控倒是小了不少。
“族长,属下也是前段时间才偶然发现二房最近从账房里取钱的次数多了很多,不止是二老爷,有几次还是二夫人那边亲自过来账房取钱的。”
还都是刚好踩在需要向族长汇报的数目的那条线上,他都怀疑二房是不是故意的?
见族长看过来,那亲随抿抿嘴道:
“族长也说了二老爷不是很精明,属下也是担心他会被人给蒙骗了,回头带累了咱们整个白欢族。”
他是族长一家的属下不假,但他也是白欢族人,盼着白欢族能早日成为西南第一大族的心愿并不比族长少,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有损整个族的事情,即便那人是族长一脉也不行。
现在整个西南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在他自己看来,不管交战双方是谁,他们白欢族都可以置身事外,蒙头賺钱才是头等大事。或许等其他人打得两败俱伤时,他们白欢族还能捡漏,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因此,他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