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拿着蒲扇的老人点头应和道:
“就是,就是,哪有做儿子这么和当爹的说话的?我们大锦朝是可是以孝道治天下,这种人就应该遭受万人唾骂的。”
万老汉再次朝众人弯腰,
“大伙误会了,犬子其实还好,也是老汉我当年做错了事情惹他们生气,才会如此,我们父子已经把话说开了,以后必定和和乐乐的过日子,不会给咱们三平巷丢脸的!”
“当父母的哪有什么错误,还不都是为了儿孙好,没有长辈们在旁边提点着,他们能有今天吗?做得这么过分,也不怕他儿子将来有样学样,把他也赶出来?”
有一个老汉瞅着万大郎语气不善道,他活了大半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孝儿孙。当父母的再不好,不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养成人了吗?哪能自己翅膀硬了,就不管父母了。
那边,万大郎的孩子突然跑了出来,冲着那个老汉道:“我以后才不会赶走我爹呢,我爹对我可好了!”
刘氏紧跟其后就要将儿子给拽回来,“小宝,快和娘回去!”
万小宝愤愤不平的瞪了那些人一眼,他爹那么好,他将来才不会把爹赶出去呢。
被瞪的那些人不乐意了,
“看看,看看你们家都是什么家教,没教过他长辈说话,小孩不能插嘴吗?要是以前没教过,那就趁早教,别回头丢了咱们京城人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是我们大人没管教好!”刘氏一边朝那些人道歉,一边拽着儿子往回走。儿子年纪还小,不能让这些人给坏了名声。
万大郎收拾好后,也拖着儿子朝家走,自始至终都没看万老汉一眼。万老汉跟在他们身后,显得很是落寞。
见状,有人就狠狠“呸”了一口,
“一家子什么玩意,大的小的都这么忽视一个老人,也不怕遭报应,要不咱们将他们两家赶走,别带坏咱们胡同的风气。”
此话一出,万大郎的房东曹婆子不愿意了,“王癞子,你把他们赶走了,我那三间房租给你啊,你能给我找到这么省心的租客吗?”
这两家在她院子住了这几年,从来不拖欠房租,也不给他们添麻烦,有时候自家去买他们的卤味,人家还会少收钱,这样的租客她还是很满意的。至于人家不愿意养亲爹一事,她才懒得管了,反正不少她的房租就行。
王癞子撇撇嘴,他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都还有多余的房子没有租出去呢,这老婆子想什么美事呢。
这天早上,郑初过来吏部当差,见到刚从轿子里出来的人,快走两步上前行礼道:“属下见过尚书大人!”
萧然点点头,“郑司务!”
萧然能准确无误的叫出郑初的职位来,一来是他的记性好,二来也是因为他已经连续三天在门口见到这人了。看得出来这年轻人是个有野心的,他不反感,他自己也有野心,只要对方能凭本事自己走上来,他不介意将来好好栽培他。
当然,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人品性之前,他也不会主动拉他一把。
郑初恭敬的站在一旁,目送萧然先行。
他是个聪明人,并没有趁此机会过去和萧然攀谈,那样一个搞不好,是会引起厌恶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加深尚书大人对他的印象,知道吏部有他这么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的,他要徐徐图之。
他自认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对方也值得他付出如此耐心。
这边,徐墨其觉得自己也很有耐心,自从听到萧苏两家退亲的消息后,他已经静静等了快十天了,现在是该他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因此,估摸着他父皇这会应该忙完了,徐墨其便颠颠的跑过来,“父皇,儿子想出宫一趟,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先生的?”
徐令安这会正在吃梨,闻言看都没看儿子一眼,直接道:“没有!”臭小子,居然还想拿他做幌子去萧家,怎么不上天呢?
徐墨其虽然有些遗憾,但好在他自己也准备好了借口,
“父皇,萧夫人如今有孕在身,听说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儿臣准备趁此机会带着补品过去看看她,晚上可能就不回来用膳了。”所以不要总是派人出去找他,耽误他的安排!
徐令安冷哼一声,说得好想萧家会留你吃饭似的,不过,“让施统领安排禁军和暗卫仔细跟着!”
事关自己的安危,徐墨其自然不会拒绝,“多谢父皇,那儿子就下去了!”
徐令安挥挥手,“去吧,去吧!”
撞撞南墙,应该就能死心了!”
徐墨其并不知道他爹心里的真实想法,而是兴高采烈的出宫了,为了不那么明显,他还特意先拐去看望明安郡主。
听到太子过来的消息,明安和徐义修也没感到吃惊。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不管是宗室还是皇宫都会隔三差五的派人过来看望她。
徐义修出来招待的太子,“还请殿下见谅,郡主这会刚吐过,正在收拾,就不请殿下过去了。”
徐墨其摆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回头明安姑姑有什么需求,你们不要客气,外面没有的,就递牌子进宫,父皇和孤会想办法找来的。知道明安姑姑这一胎辛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