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其不知道心上人这会的想法,见对方又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难受,面上却笑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对了,萧姑娘,在段溪和德王的事情彻底结束之前,可能要委屈你在家里呆着呢。”
萧容梓还不知道德王曾经许诺要让太子得偿所愿的事,只以为对方是担心那些人还会对自家人出手,便点点头,“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本来这段时间,不管是娘亲还是姑姑也都不让她们姐弟三人出门的。
也不知道段溪那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杀父亲不可,他们家人是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
再找不到什么借口,徐墨其只能遗憾的看着心上人离开。唉,希望月老能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给他和萧姑娘牵个红线。
还有,他想跟着先生他们出宫手刃段溪的提议,也被父皇和内阁无情的拒绝了,徐墨其觉得自己真是好辛苦。
这边,段夫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怒道:“把老大那个混蛋给我押过来!”
话中的怒意让丫鬟身子一瑟缩,知道夫人这是气狠了,要知道她们家夫人可是很少有这么表情外露的时刻。
很快,就有小厮过来回禀道:
“回夫人的话,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访友,到现在还没回来。”
段夫人眼睛一眯,“知不知道是哪个朋友?”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需要奴才派人去把大公子找回来吗?”
段夫人冷笑道:
“找,你还能找回来吗?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被他老子一哄,还不是什么都说了。”
她知道这个儿子蠢,只是没想到他能蠢成这个样子,竟然把城防营的事告诉了他那个好父亲。他是生怕他那父亲算计不到他们嫡支一脉是不是?
段夫人气得胸口生疼也没办法,段溪都已经知道了,就是把人找回来又有什么用?
她只恨自己在放弃他后,没有防备他。
萧然是当天晚上见到段大郎的。
段大郎背叛母亲后,越想越觉得惶恐,他能瞒一时,但对着母亲真的没有把握能瞒一世,所以只能带着妻子来投奔父亲。
他是嫡长子,到时候协助父亲完成大业,父亲难道还会亏待他不成?
段溪对这个长子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想法,没有夫人在身后,这个儿子在他面前是不够看的。
他现在只盼着贾卓能快点好起来,他们能尽快赶回东南去才是。
段大郎对于父亲冷淡的态度是有些不满的,但也不敢说什么,他现在除了紧紧巴着父亲也没有其他退路了。
回到房间,段大郎叮嘱自己的妻子要尽量和父亲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尤其是那个万幕僚!”
段少奶奶有些迟疑道:“她……不只是个幕僚吧。”看样子应该是公爹的女人。
之前婆母查过,不是说公爹这次出来身边没带女人吗?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新收的妾室?
段大郎烦躁的挥手道:“管她是什么,你没看父亲身边如今就她一个女人吗?”那就说明是个得宠的。
对于自己身为嫡长子还需要去讨好父亲妾室一事,段大郎是深感耻辱的,可他不是没办法了吗?
在他打定主意向父亲告密的时候,母亲就容不下他了。
萧然一开始以为段大郎的到来,是段溪安排家人一步步离京的前奏,毕竟都要造反了,段溪肯定担心朝廷会拿他在京的亲人要挟他。他都再想办法给朝廷送信,拦住段家剩下的人。
可这两天冷眼看下来,段大郎似乎并不得父亲宠爱,甚至段溪对他还没有林幕僚信任,而且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和段夫人决裂了。
这就有意思了。
看着正在和贾卓说话的段大郎,萧然觉得他们或许真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就瓦解段家十几万大军。
段大郎是到了之后,才知道他爹之所以还在此处停留,是因为贾卓生病,没法赶路的缘故。
因此,这两天一有时间,他便过来和贾卓聊天,两人年纪相近,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一个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巧的是两人还都是嫡长子出身,尽管还是互相防备,但这两天也真的聊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情谊来。
“唉,我自己是个愚笨的,家里几个弟弟都比我聪明伶俐,所以父母他们多关注他们也是应该的。”
段大郎这话说得敞亮,但贾卓也能听出对方咬牙切齿的恨意来。
“是呀,谁说不是呢,我继母对我也不差,但下面弟弟比我更会讨长辈们欢心,我想着自己是个嘴拙的,有他们在长辈们面前彩衣娱亲,也算是替我尽孝了。”
贾卓说完,段大郎就见他双手握出的青筋来。
两人相视苦笑,齐齐叹了口气。
旁边的的萧然,一边给他们续茶,一边继续朝他们心上扎刀,
“两位公子说得是,小的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也听人说嫡长子是律法规定继承家业的人,别说是两位的父亲,就是街上的贩夫走卒都知道,所有的儿孙都要为嫡长子效劳,甭管他们是能力出众,还是会讨长辈欢心,反正将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