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萧婉儿他们猜测的一样,夏大师的确是只想夺回家里的权利,一点也不想伤害夏明一家,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他虽然很生气夏明把自己的作品那么轻易的许出去,但是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各位,各位,我和你们一起去衙门,看看原告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明可正是说亲的年纪,这要是进了牢房,就算有自己这个叔爷爷在,他也别想娶到好人家的姑娘了。
实在不行,他就给对方画两幅画算了封笔不封笔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萧家人的安排,要真是他们安排的,他还要去见见他们。
夏老爷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就得知儿子和叔叔都去了衙门。
他顿时一跺脚,怒道:“不是说了不让他出门的吗,你们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这样一来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夏太太这时也是六神无主,她们家本来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突然有一天,丈夫说要带着他们去京城过好日子。
她本来以为能有活干,能吃饱饭就是好日子了。万万没想到到,他们不用干活也能吃饱饭,还能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竟然还有丫鬟伺候。
虽然日子过好了,但她胆小怕事的秉性还是没变,突然见到那么多官差上门,她吓都要吓死了,哪还顾得上阻止人出门呀。
夏老爷刚准备去把夏大师堵回来,那边官差再次上门,
“夏河,衙门查到了你涉嫌放利钱,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夏老爷一惊,衙门怎么会知道,他从来没有自己露过面的,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徐令安派人给萧婉儿他们送信的时候,夏家父子俩已经被关进了大牢。
本来夏明的事情不严重的,本来就是那些人为了讨好他,才给他送漂亮丫鬟的,只不过是他人收了,事没办,所以人家气不过才来衙门诬告的。
那些人在夏大师同意给他们画画后,便准备撤销状纸的,但好死不死,出来指正夏老爷的那个小头目指着夏明道:
“曾经有好几次他们家的钱都是这人和小厮一起送过来的。”
不说夏明自己,就是夏老爷和夏大师都傻眼了。
尤其是夏老爷,他知道放利钱是不对的,所以,他自己是从来不亲自露面的,每次都是安排小厮过去,将来万一东窗事发,他是打算一切都推到小厮身上的。
这是他一早就给自己想好的后路,可没想到,他躲着不露面,这个傻小子居然主动送上门去,他是觉得自己命硬吗?
夏老爷恼羞成怒的,上去就“啪啪啪”打了他三耳光,“逆子,跟官差老爷说清楚,这人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怎么可能见过他?”
夏明还没有说话,被五花大绑的那人就嗤笑道:
“夏老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可能认错人了。我们两个可是好兄弟,还一起去过明月楼喝花酒的,对了,我还知道他身上的胎记呢,要不要说出来验证一下这,夏老爷?”
夏老爷简直要恨死了,但还是要替他圆场,
“混蛋,说,是不是小厮引诱你过去的,你是不是被骗了?”
夏明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偶然一次发现父亲总是找外院的一个小厮说话,每次那个小厮还都会带着一个黑包裹离开。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小厮手脚不干净,便跟上去看他到底是干什么,于是便发现了父亲原来一直在私下里放利钱。
知道那丰富的利润后,他也动心了,还觉得父亲真是太不应该了,有这样的门路为什么不告诉他,要不是自己聪慧,他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本来想回去跟父亲说带着他一起做的,但想到那小厮说的,父亲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这事,所以便干脆自己凑钱去放利钱。
后来担心人家以后不带他发财了,他还请对方吃过几次饭,喝了几次花酒。
然后这些现就成了他的罪证。
萧婉儿他们收到皇上的信后,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夏老爷父子俩都在牢房里,应该没人能控制夏大师了吧。
他们这边刚想到夏大师,那边便有丫鬟过来道:“外边有个姓夏的老人要见您和小然公子。”
萧婉儿和弟弟对视一眼,“不会是夏大师吧?”
萧然将外甥放下来,道:“应该就是他。”他们在京城又不认识其他姓夏的人。
去客厅的路上,萧婉儿还在开玩笑,
“你说你要是想谢谢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替皇上找他要一幅画呀?”
萧然道:“皇上应该没这想法吧,毕竟就连那幅《江山如画》,他都直言不喜欢。”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喜欢那画,还是不喜欢被先帝捧起来的夏大师。
小时候,他以为皇上和先帝的关系很好,后来长大了,发现小时候还是太单纯了。
皇上虽然嘴上时常念着先帝,但他这些年的举动和嘴上说的可是南辕北辙。
呵,果然是皇上的嘴,骗人的鬼!
这会正在批改奏折的徐令安打了一个喷嚏,福公公连忙送上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