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是知道卫掌柜和那个王术是旧识的,卫掌柜一开始也没有瞒着。
可她没在意,因为只是个店小二,又不是账房,她不觉得需要防备什么,可现在看来,这个王术并不适合做店小二。
“好,娟姐,我知道了。”辞掉王术很简单,就是不知道卫掌柜那边是什么意思。
在京城要想招个合适的掌柜是真的难,感觉比厨师难多了。
许娟他们在这边谈论王术,那边王术也没闲着,“卫叔,你什么时候给你那个女东家说咱们家的事呀?”
卫掌柜看了他一眼,“这事不能急,等咱们在这边干的时间越长,这个店铺越离不开我们的时候,东家答应的可能才越大。”
要是现在提,萧东家不答应,就可以立刻换掉他们,他们这会还没有重要到没了他们,店铺就经营不下去的地步。
王术撇撇嘴,
“我觉得现在店里就已经离不开你了,你看看她,天一冷就不过来了,咱们天天还不是照样在这累死累活的给她挣钱,她怎么好意思拒绝?”
卫掌柜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什么都按照自己想法来。
可是自己深受他们家的恩德,也不能看着他们家就这么败落下去不管不顾。
“好了,先去干活吧,这事我会记在心里的。”
一说到这个,王术就浑身难受,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罪,天天擦桌子打扫卫生,还要对那些客人点头哈腰的,真是憋屈死了。
“卫叔,我,我,我肚子疼,我先去茅厕了!”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捂着肚子。
卫掌柜刚想说什么,那边王术已经撒腿就跑开了。这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卫掌柜,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没办法,他只能招来另外一个店小二,催促他手脚麻利点。
那店小二虽然心里有气,但也只能憋在心里。
夏家这边,夏大师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不太明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为什么萧家那边还没有过来救他?
这时,哑伯推开门进来,将一碗药端到他的面前,示意他该吃药了。
夏大师瞥了一眼那碗药,开口道:“你跟了我有五十年了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要不是这人的背叛,夏明一家又如何能软禁他?
可是哑伯只是摇摇头,将药碗继续往他面前送了送,原因他不会想知道的,不知道也许还会快乐些。
夏大师一抬手,便将药碗给打翻在地,“百年后,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他这是想干什么?”
哑伯什么都没有比划,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夏大师率先移开目光,怒道:
“我不想吃药,他不是想要这些东西吗,我死了不是更合他的意,所以,还给我请大夫干什么?”
那边,哑伯已经弯下腰在收拾地上的碎渣,夏大师看了旁边的大花瓶,又看了眼毫无防备的哑伯一眼,手指动了动,要是他死了,是不是事情就简单多了。
夏大师刚走动了两步,屋里就响起哑伯的声音,“老爷,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哑伯并不是真的哑巴,他只是被夏大师要求不许说话而已。
夏大师猛地回头,吼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的吗?”
哑伯站起身,恭敬道:“是您先起了歹心思的。”两人做了一辈子的主仆,他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这个主子的。
被人当众戳破心思,夏大师恼羞成怒的袖子一挥,回到内室去了。
也不知道萧家人怎么这么磨叽?
此时,夏家前院,夏明正和丫鬟在床上厮混,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少爷,您快出来看看,家里来了许多官差。”
屋里,夏明吓得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气急败坏的吼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官差上门,谁去喊来的官差?”
那小厮看了眼已经冲进来的官差,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少爷,小的不知道,您快出来,官差来您的院子了。”
“赶紧拦着他们,拦住他们!”夏明怒道。
可是人家官差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吗,就在夏明着急忙慌穿衣服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了。
为首的官差看了眼夏明,“有人状告你隐藏逃奴,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夏明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一定是误会,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事,对了,一定是误会。”
真的不是他强抢的,是那些人自己送上门来的,自己只是答应会帮他们拿一张叔爷爷的手稿画而已,真的不是他强迫的。
为首的官差看了眼一旁低眉敛目的丫鬟一眼,“你是夏家的丫鬟?”
那姑娘想了想,摇摇头,“不是!”
她只是被送进来伺候夏明的,等他高兴的时候,在撒娇找他要夏大师的画作。
那官差二话不说,便道:“把他们都带走!”
夏明一瘸一拐的往后退,“不要,不要!”
那天,他出门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直接套麻袋把他揍了一顿,到现在他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刚才因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