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不仅是阿善,就是萧然也问了几个问题。
徐管家自己解答不了的,就请来专业的船员回答,态度很是谦卑,弄得顾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临走前留下十两银子,“今天我们多有打搅,这个你们拿去打酒喝吧!”
那管事想了想,也没拒绝,拱手道谢、
“那我替他们谢过姑爷的赏了,姑爷要是有什么吩咐,下次尽管派人来叫在下就是。”
顾威笑着摆摆手,“好说,好说!”
等顾威他们离开后,就有不明就里的船工问道:“管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也值得您这个徐家的管事如此客气!”
要知道,这个管事之前对着来买布的客户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可刚才,那真的是有些狗腿的感觉了。
徐管事对着他们严肃道:“你们只要知道他们是老太爷,老爷和大公子的座上宾就好!”
临出发前,大公子可是千交代万嘱咐的,一定不能让人冲撞了他们,一定要像对待他似的对待这些人!
怕这些人不知轻重,徐管事干脆说些他们能懂得,“刚才我喊表少爷的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呀,徐管事也跟我们说说呗。”那些船员嬉皮笑脸道。
他们这些船员虽然受雇于徐家,但并不是徐家的下人,他们只需要干好自己份内事就行,就是对着徐家大公子,他们也只需要恭敬就是,并不用点头哈腰。
要是工钱什么谈不拢,他们是可以随时撂挑子不干的。
当然,徐家现在开的工钱他们还是很满意的,所以这份工作他们还是会认真对待的。
“他是今年宁州府的乡试解元,这次去京城是准备参加年底的恩科。要是顺利的话,呸,那是一定会顺利的,人家十五岁就是进士了,是可以出来做官的,这下知道我为什么再三叮嘱你们不要放肆了吧!”
那些船员一愣,的确是没想到那个少年那么厉害。有的人就不相信,
“管事,你莫不是哄骗我们的吧,哪有十五岁就能中解元的,那不就是神童吗?”
徐管事一翻白眼,不屑道:“这事你们可以随便去打听的,我骗你们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为了让你们以后质疑我的吗?”
见他如此说,那些船员一想也是,只要拿名字在这边一问就是,徐管事根本就瞒不住,所以,那个跟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真的是举人老爷了,还是最厉害的那个举人老爷。
乖乖,他刚才竟然还跟举人老爷开玩笑来着。
那人苦着脸道:“徐管事,你说举人老爷刚才不会生气吧?”
他也没说什么,就调侃了一句,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平时他们在一起浑说惯了,见那孩子,不,是那位举人老爷一直嘴角带笑的样子,顺嘴就说出了。
“放心,我们家表少爷肚里能撑船,你也没有恶意,想来他当时没黑脸,过后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之后你们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知道吗?”
“知道了,徐管事!”
见把他们吓住了,徐管事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们下去吧,应该快吃晚饭了!”
这边,顾威他们回到二楼的时候,萧婉儿也正带着丫鬟们准备晚餐,今天晚上做的是饺子。
吃饭的时候萧婉儿叮嘱道:
“这是咱们在船上住的第一晚,你们吃了就赶紧睡,夜里有什么事,喊一声就是,阿青,你和小然一间屋,就在我们隔壁,不用怕,知道吗?”
阿青一边吃饺子,一边点头。
万幸的是,这次她带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晕船的,之前预备的晕船药也没用的上。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些枯燥了,每天都要窝在这个船上,时间一长,阿善就有些急。
没办法,每到一个码头,顾威他们就带着他下去逛,买一些玩具回来,然后在下一个码头,继续给他买一些玩具回来。
萧然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何况与严子华他们就回了松山书院,继续读书。
现在他们搬离了之前的秀才宿舍,直接住进了举人宿舍。这边一个院子可以住五个举人,而且是每人一间房,比秀才宿舍那边还要便利。
何况直接跟严子华他们分到了一个院子,倒也挺方便的。
回来的第一天,张天宝就去书院逛了一圈,回来后摇摇头,“没有看到他,问了之前的同窗,也说没有见到他。”
张天宝打听的是彭誉,他们也是回来后才知道吴先生一家已经被从书院离开了,他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彭誉。
严子华就叹了一口气,
“天宝,你也别打听了,还是抓紧时间复习吧,就算你不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那下次势必要参加的。彭誉的事,我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张天宝一屁股坐了下来,想到春闱,他也是头皮发麻,想到彭誉,他又有些怒其不争。
他记得乡试考试的前两个月,彭誉和他妻子都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怎么还是让人家怀孕了?
上次舆论全部都站到他这边,他都没能和离,以后有了孩子,更是一辈子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