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季老太爷疑惑道。
那边,杨捕快为他解惑道:
“对呀,刑部的罗大人奉命来各地巡视放利钱的事,昨天刚到的我们宁州城,知道你们家老太太的事,很是震怒。所以,季老太爷,你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就算我们兄弟会给你们季家一分薄面,人家罗大人又不认识你,说来这次我们知府大人也被你们家给连累了。”
季老太爷朝后吩咐道:“去把老太太给抬过来!”
“我不去,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是季家的老太太,你们谁也不能把我带走,我是季家的功臣,季家的几个爷们都是我生的,你们不能把我带走。”
知道外面有捕快要带她去衙门,季家老太太死活不愿意。
她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放利钱是重罪,她才不要坐牢,不要离开季家,她还没有享够福呢。
季管家面对这样的老太太也很是无奈,但也只能劝道
“老太太,老太爷说了这事要不是您做的,您只需要过去衙门说清楚就是,有我们季家在,衙门是不敢冤枉您的。”
“我不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的。我是季家的老太太的。”
根本就说不清楚,因为她确实做过,一去衙门,对方就不会让她回来的。
“老太太,你现在好好的,外面捕快就在等着,就是老太爷都不能违抗衙门的命令呀。”
闻言,老太太的身边的嬷嬷猛地抬头看了一眼管家,见管家目光幽深的看过来,她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去,可背上却是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那边,听到管家的话,季老太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想想放利钱的会受到的惩罚,她到底是狠狠心,猛地一下朝墙上撞去,边撞还边喊了一句,“我是冤枉的!”
季老太太本来是打算做个样子的,因此是收着力的。但她忘了自己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一撞,当场便晕了过去。
顿时季家忙成一团。
前院这边,杨捕快他们很快见季管家一脸惊慌的出来的道:“老太爷,老太太她现在昏死过去了,您看这......”
季家老太爷便看向杨捕快等人,愁眉苦脸道: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让大夫过来诊治。我这老妻,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今天一受刺激就......要不等她清醒过来后,我们再过来问她?”
杨捕快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到底对着季老太爷拱手道:“我们先回去问一下大人们的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
直到送走了这些捕快,季老太爷才一脸阴沉的朝后院走去。
此时季老太太确实还在昏迷着,季家的大夫正在为她施针。
季老太爷昏暗不明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吩咐大夫:“你给我尽快将人扎醒,其他的不用管!”
大夫心中一凛,应了一声“是!”
季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像说些什么,但看到老太爷的脸色,还是垂下了头。
不过,季老太爷还是注意到她了,“管家,将这个嬷嬷带下去,问问她都跟着这蠢人到底干什么了?”
那嬷嬷根本就不敢隐瞒,直接将这些天老太太的事情说了出来,“......老太爷,奴婢真的有劝过老太太的,可是她不听奴婢的劝。”
季老太爷摆摆手,直接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那边大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只见他在季老太太身上扎了几下,季老太太很快便大叫道:“疼疼疼!是哪个混蛋扎......”
剩下的话在看见老太爷后便住了嘴。
人一醒,那大夫对着屋里的两人行了一礼后,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季老太太受不了季老太爷的目光,朝外喊道:“进来个人,给我倒杯水!”
可是她等了许久,就是没有人进来。
“杨氏,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生了几个儿子,我特么早就把你弄死了!”季老太爷咬牙切齿道。
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非要找个举人家的姑娘。
刚成亲的那几年,他一直忙着扩张生意,忙着赚钱,两人很少有交流,便一直没有发现她的蠢。
后来等他终于明白这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本性时,她已经生了几个儿子。就是为了孩子,他也不能再出手。
他始终记得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这人轻描淡写和嬷嬷抱怨小儿子夜里睡觉总是吵闹,
“......回头我还是找大夫开点药给他喝下去,要不然天天这么吵,谁能受得了?”
季老太爷当时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因为孩子晚上吵着她睡觉了,就要给那么小的孩子喂药,她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那可是她亲儿子呀!
再此之前,季老太爷一直认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他每天回家,这人都会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迎接他,吃饭的时候也会说说她一天都干了什么,看了什么书,在家照顾孩子有多么辛苦。
之前几个孩子生下来后,看她每天晚上还要亲自照顾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