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依依这封绝笔信,孙三郎拿不出其他证据,顾威也不可能把自己每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的人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局面就只能僵持住了。
胡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各自还有没有证据?”
顾威看向孙三郎,
“就算具体的日子不知道,但大概的日期你总可以说出来吧,我不信,你娘子说这件事的时候,你会不记得?”
孙三郎垂眸想了想,“我娘子跟我说的时候是十一月二十号,但那之前一段时间我见她已经有些神思不属了。”
所以还是不知道是哪天?
顾威气的想骂娘!
另一边,黄杉没有跟着一起去衙门,而是转身回去找萧婉儿想办法,
“......那个孙三郎可恶的很,什么都不说,就拿一封信出来要定顾威的罪,顾威连反驳都没法反驳?萧姐姐,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萧婉儿也是刚知道孙三郎还准备了这一招,难道刘依依是真准备用一条命来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萧婉儿回忆了一下之前见过的刘依依,还是摇了摇头,那不像是个有此决心的人。
“杉杉,你过来,你去告诉管家,让他带着人从刘依依家到我们家这一路上,都去问一问,刘依依那天出门的时候要是没有自杀的想法,那肯定是中间遇上了什么事,或是什么人,才让她改变了想法的。我们要是能弄清楚这中间的发生了什么,应该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啦?”
黄杉听完有些皱眉,“万一问不出来呢?”
萧婉儿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除非孙家的人愿意出来作证。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黄杉便道:“行,那我现在带着管家他们去问。”
衙门这边,顾威看着之前住过的牢房,万分感慨,他怎么又进来了?
是的,那会在公堂之上,实在没有办法,他便只能被暂时收押,以平民愤。
以平民愤!
顾威摇头失笑,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引起众怒,就是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意欲何为?
这会,胡志轩也在跟他爹说话,“父亲,这种案子,以前都会怎么判?”
胡知府看了儿子一眼,“‘顾威要是不能自证清白,那最后十有八九这个锅他就要背一辈子,应该不会死。”
但一辈子背着这种污名,将来妻儿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也没比死好到哪去?
胡志轩皱了皱眉头,“可孙三郎那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呀?”
“儿子,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死者为大!就凭刘依依死了,他顾威还活着,就是刑部的人来判这个案子,顾威大概也是同样的结局?”
胡志轩:......
“那总不能让顾威也留一个绝笔信去死吧?谁规定死人比活人的话更可信?”
胡知府叹了口气,
“我们怎么想没有用,关键是对方这次很聪明,舆论利用的很彻底。”
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将顾威给押了下去,那些被煽动的老百姓可是要上来打顾威的,就是因为顾威“死不承认”!
胡知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顾威这次是踢到铁板了,我觉得你们还是从他的仇人那边去查,可能会比较快一些。”
现在外面都在关注此事,他就是相对孙三郎用刑都不能。
胡志轩点点头,“已经派人去跟着孙三郎和那些活跃的人了。”
晚上来到顾家,胡志轩见到黄杉很是疲惫的样子,便有些心疼道:
“有什么事交给下人去做吧,要是人手不够,就去我那里调。”
黄杉揉了揉的额角,“累是不怕,关键是现在就毫无头绪!萧姐姐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她可是还在坐月子。”
胡志轩刚准备说什么,一抬头,就见萧婉儿走了过来,皱眉道:“萧东家,你这是......”
黄杉闻言,见她裹着披风出来,连忙上前扶着她,责备道:
“萧姐姐,有什么事你吩咐小喜出来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自己过来了。”
说着,还瞪了眼一旁的萧然,“你怎么也不劝着点!”
萧然抿抿嘴,他怎么没劝,他都劝了好久了,可是姐姐不听他的怎么办?
萧婉儿拍了拍黄杉的手,安抚道:
“没事,我在屋里闷了快二十天了,放心,这一路走来裹得紧,没有吹着风,外面现在怎么样?”
黄杉看了眼胡志轩道:“顾威暂时被收押了,我们沿路问了一下午,也没人说那天有注意到刘依依。”
大年初一的,要么是出来拜年的,要么就是都在家里烤火唠嗑,没人会专门去留意一个妇人。
胡志轩也道:“派出去跟着那些煽动舆论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但我估计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
萧然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暖炉,递给了姐姐,
“要不,我去求孙家人,刘依依到底是什么情况,除了孙三郎,应该也就是孙家人更清楚了。”
萧婉儿冲弟弟扯了扯嘴角,
“我那会又想了想,应该用处不是很大,就算孙家人能证明刘依依那段时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