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都高兴的说错话了,不是岳父岳母同意的,是咱们祖父祖母同意的。”
顿了顿,他提高音量道:
“我可是正经请的官媒上门提的亲。祖父祖母被我的一片诚心所感动,当场就同意了咱俩的婚事,今天我就是来接你回去拜堂的!”
萧婉儿简直都要气疯了。
老宅那边的人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来害她?
她克制着怒气,语气冰冷道:
“你别做梦了,我有未婚夫。我不会给你做妾室的。谁答应的你,你找谁去。”
见萧婉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冯春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未婚夫你祖父他们根本不承认。你父母不在了,婚事自然由祖父母做主。”
说罢,他猥琐的打量了萧婉儿一眼,冷笑道:
“爷我都不嫌弃你是双破鞋,你还在这给我叽叽歪歪的拿乔,真是反了你了!”
说罢,他转身对着那些官差道:
“她祖父母已经同意了,那她就是我的人。我还要告顾威他拐骗我的妾室,你们把这客似云来给我砸了!”
“我看谁敢!”
就在萧婉儿等人不知所措时,顾威已经跑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人以及前两天过来的那个小公子,还有几名护卫。
刚才那话就是为首的那中年人说的。
不等萧婉儿询问,那边冯春已经吓了一跳。
“知,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周知府看了他一眼,道:
“冯典吏好大的威风!”
只一句话,冯春就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嘴里直道:
“不敢,不敢!”
周知府瞥了他一眼,“听说,冯典吏在这大张旗鼓的要强娶妾室?”
冯春暗呼倒霉。
周知府是朝廷选派的管理宁州的官员,胡通判是朝廷派下来监督周知府的官员。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人那肯定是面和心不和的。
而他今天仗的是胡通判的势,又被周知府给抓了个现行。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大人说笑了,下官岂敢强娶?下官是遣了媒人上门的,人家祖父已经答应过的。”
萧婉儿之前被吴氏母女冤枉的时候,就是这位周大人判的案。
从那次来看,此人还是很公正的。
她上前行了一礼后便道:
“请大人明察,民女已有未婚夫。况且,民女这一房早已被分了出来,就算是祖父,也不能在民女已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将民女卖给此人做妾。还有,我父亲虽然已经过世,但生前也是考取了秀才功名的,民女又怎么会辱没长辈,去给人做妾呢?”
妾同半奴,当家主母是可以随意发卖的。
周知府点了点头,问冯春,“她说的这些,你知道吗?”
“这,这,”看了眼严肃的周知府,冯春怂了,“下官不知,下官也是被人给欺骗了。”
他不得不怂,虽说胡通判和周知府不和。
但他也知道,他那女婿是不会为了他,和周知府起正面冲突的。
周知府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又问了一遍,
“现在知道了吗?”
冯春立即道: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说完,他瞄了眼周知府,道:
“那要是没什么事,下官就先告退了!”他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人呆在一起。
周知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转头看向他带来的那群官差,“你们归户籍典吏管?”
那些官差闻言立马跪了下来,冯春那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怎么就撞在了这煞神手里了。
“听说之前宁州城还出现了假扮官差上街抓人的事,真是可笑?”
周知府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冯春是吓得后背都湿了。
好在,周知府也没打算在客似云来的门口追究此事,手一挥,
“你们回去吧!”
等人一走,那个小公子便没有什么感情的说了句,“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放过他们?周知府笑了笑,怎么可能?
“说好了今天陪你来找恩人的,不提那些烦心事!”
说罢,周知府牵起他的小手便率先进了店铺。
萧婉儿在用眼神询问顾威,这是怎么回事?
顾威对她讨好的笑了笑,悄声说了句“回头给你说”后,就跟着周知府进去了。
赵掌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反转。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现在要进去招待知府大人了。
他从来没想过在自己的掌柜生涯中,还能接待宁州城的最高官员。
突然很激动,怎么办?
一会知府大人要是问他问题,他该怎么做才能显得既不卑不亢又能把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呢?
唉,这些大人物就喜欢搞突然袭击,也不给他点准备时间。
赵掌柜还在想七想八的时候,周进就戳了戳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