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笑了笑,“还没有考虑过。”
主要是她不想连累别人。
第二天一大早,秦姑姑就给姐弟俩每人包了一个红包,两人也没推辞,高高兴兴的接下来了。
“谢谢秦姑姑!”
“谢谢秦姑姑!”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去给李叔李婶他们,顾威拜年外,其他时间都在家休息,或是她教小弟认字。
上次她到底没有去买珠钗,而是买了一套笔墨纸砚。虽然是最便宜的那种,但也比小然在地上练习更好。
既然打算让他科举,就要从小开始练字。好在之前小然描红也描了两年,尚有一些功底在。
另一边萧家老宅里,萧柔正在发脾气骂丫鬟。当时一回来,她就想让她娘把小翠给卖了。
萧大太太也没有反对,只是明确告诉她,因为过年,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卖了这个,暂时是不会再给她买丫鬟的。
萧柔到底不想自己做事,只好将人给留下来了。
但是因为气愤小翠护主不力,这几天对她都是非打即骂。而且她更是将对萧婉儿的满腔怨气,全都撒在了小翠的身上。
因为脸上的手掌印还没有消掉,所以这几天除了除夕那天吃团圆饭,她走出房门外,其他时间她都是闭门不出的。
可想而知,这种日子对于萧柔这种喜欢热闹的人是多么难熬
“死贱人,死贱人!萧婉儿,你不得好死!”
她都要气疯了。
正月里本来就是要走门窜户拜年的,这对她们适婚的小姑娘来说,是个重要的展现自己的好时机。
可现在这一切都让萧婉儿那个贱人给毁了。
“柔儿,柔儿,你的好机会来了!”萧大太太满脸高兴的进来道。
骂累的萧柔正坐在桌前喝茶,听到她娘的话眉头都没动一下。
自从前年开始,她娘每次见到个青年才俊都是这句话,她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但她不还是到现在都没有定下亲事来。
萧柔对这次的人同样没放在心上,只随意问道:“娘,这次又是谁?靠谱吗?”
萧大太太一张脸都快笑成了褶子,“靠谱,靠谱,当然靠谱啦,是宁益。”
闻言,萧柔“嚯”的站起身,
“宁大哥?他不是去京城了吗?”
萧大太太就解释道:
“全家一起回来啦,他们又不是京城人。三年前,他们去京城是为了你宁伯父参加进士考,考完了当然要回来呀。”
“那考中了吗?”
萧大太太嗔道:“你这丫头,怎么都不动动脑子?要是考中了,去年不就传消息回来了吗?记着,一会当着人家的面可不能这么大咧咧的问,知道吗?”
萧柔还是很遗憾的,要是宁伯父现在是进士就好了。
不过,宁伯父是举人,他们家条件又不错,萧柔很快就将这点遗憾抛之脑后了。
他们萧家不就是太爷爷中了举人后开始发家的吗?
而且,宁益本身就很有才学,以后……
萧柔梳洗打扮一番,又用厚厚的粉遮挡住脸上淡淡的掌印,才满心欢喜的跟着她娘一起去见客。
宁父则是由萧老大几兄弟陪着在前院说话,宁母则带着儿子在后院陪萧老太太说话。
此时二房和四房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萧大太太眼眸巧了闪了闪,老太太果然又偏心二房了。她得到老太太的信息立马就带着女儿过来了,谁知还是让二房人抢了先。
见二房母女正一脸巴结的陪着宁母说话,萧大太太很是不忿,牵着女儿的手,径直走了上去,招呼道:
“佩娘,几年不见,你是一点都没变呀。看,这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柔儿,这就是你宁伯母,小时候最是喜欢你的!”
萧柔也上前,不着痕迹的挤开堂妹,盈盈下拜,“伯母好!”
“好好好,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宁母笑盈盈的将人扶起来,一旁的丫鬟也早已拿出备好的礼物。
宁母给几个姐妹的礼物都是一样的发钗,不偏不倚。
那边,萧老太太正陪着一位芝兰玉树的年轻公子说话,一点也不知道这边的暗潮汹涌。
“这世上还真有蓝眼睛红头发的人呀?以前我家老爷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哄我们玩了。”萧老太太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晚辈没有骗您。”清脆的男声一如之前温柔。
萧柔悄悄抬头看了宁益一眼,只一眼,心里便如小兔乱撞似的。
宁大哥比以前更显俊秀和成熟。也是,他可是去过京城见过大世面道人。
这时,宁母从萧家妯娌中间抽身而出,也来到老太太面前,笑着道:
“确实没骗您,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不敢上前。也就是后来在京城见的多了,才慢慢熟悉,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妖怪,也需要吃饭喝水,也是肉体凡胎。”
宁母说话风趣,这三年也确实见了不少风土人情,说起外面的见闻来很是引人入胜,时不时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宁益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后又默默垂下眼眸。
知子莫若母,宁母聊天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