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不应该在的,可那天他在家被父亲骂了一顿,心情烦闷,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便去了清潭。
他到的时候,那几个人刚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调笑道:“还别说,这小妞性子挺烈的,不过,够味!”
“下次跟他们说一声,还要这样的妞,别带那些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妞过来,没意思。”
武三郎知道他们是又祸害姑娘了,他刚准备劝他们积点阴德,少做调孽,外边便有小厮过来,说是有个身穿官差服的人找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什么呢?”
他当时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是这事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他怎么办?他的家族怎么办?
他就是在混账也知道这事传出去,他们是能被众人唾沫星子淹死的。
倒是那几个真正做了坏事的人更镇定,“走吧,我们从后门出去。”
他们走的时候也拉了他一把,也是因此,他才和那些人定下死扛的约定。这两个多月他也在想,要是他那天没有和他们一起从后门离开,会不会是不同结局?
这个答案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裕王妃对他的话没做评价,而是问道:“侵害辛小妹那天都有谁?”
武三郎迟疑一下,裕王妃也没催他,等着他自己想清楚,这会他要是还想着替人家隐瞒,她也没办法。
好在武三郎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隐瞒没有意义,所以将他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那边萧婉儿示意衙役,将那些过来报案的人家女儿画像拿过来,
“你辨认一下,这些姑娘你都在清潭见过吗?”
武三郎仔细看了下,指着第二张画像,“这个姑娘我见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大人,在下也不是天天都去清潭的。”
要不是其他人不愿意带他玩,他其实是一次都不想去的。
裕王妃和萧婉儿对视一眼,还是问道:“那些姑娘最后都去哪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答案,可裕王妃还是希望能有奇迹,或许那些人只是将她们囚禁起来了,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闻言,武三郎沉默许久,最后才开口道:“大人,在下是真的不知道。”
或许说是他内心不想知道,他明白他要是真问,那些人应该也不会瞒着他的,可他就是没有开过口,甚至偶尔会在他们聊起这事的时候,故意岔开话题或者是直接起身离开。
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不听,就不用受良心上的折磨。
裕王妃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
“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出口,那些姑娘如今在何处?”
武三郎整个人都快哭了,
“大人,大人,不是在下不说,是在下真的不知道,要是干扰了衙门的办案,就是在下的罪过。”
裕王妃见他不像说假话,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道:
“你那会说这一切都是吕家在背后操控,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知道的比他们更多,是指什么?”
武三郎胡乱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然后道:
“大人,这些畜牲行为是从今年才开始的,以前我们最多相约一起去青楼,是吕四郎,是他去年底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后,一切才有改变的。”
他后来问过,最开始在青楼,就是吕四郎提议玩些刺激的,后来他们把青楼女子带进清潭,到最后发展到青楼女子满足不了他们的兽行,他们才又把魔爪给伸向那些良家姑娘的。
而且,那些良家姑娘不比青楼女子是花了钱的,经历也多,那些良家姑娘们根本受不了他们的兽行,他们也担心这些姑娘的嘴不严,会影响他们的名声。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猜测那些姑娘应该是没有活口了。
裕王妃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是吕四郎,可有证据?”
“有有有,在下曾经无意间听到过吕四郎和人说话。”
大概是半年前,他去酒楼里吃饭,出来上茅厕的时候,就见前面不远处的是吕四郎。
吕四郎是被夏立岩亲自带着和他们认识的,而且对他多有关照,比对他们这些认识多年的玩伴还好。
他当时本来想上前打个招呼的,后来又想到清潭的事,心里总有些隔应,到底是没上前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然后他就听到吕四郎狂妄的笑声,
“那群蠢货已经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可惜的是,真正的大鱼并没有出现,要不然那才有意思呢。”
吕四郎身边的人就道:“能不能把那条大鱼引出来?”
吕四郎摆摆手,
“先别操之过急,事情要一步一步来,我已经彻底取得他们的信任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要是打草惊蛇,那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行,你自己注意分寸就是。”
没头没尾的话,武三郎只以为是吕四郎是在算计别人,也就没有当回事。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尽量不要惹到他,这样的人他惹不起,他家族也不能轻易开罪这人。
他又如何不知道吕四郎他们派人强掳那些良家姑娘是在作孽,但他没有勇气揭露他们,甚至连和夏立岩说都不敢。
夏立岩喜欢吕家姑娘这事,在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