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将军出殡后,赵家便开始紧闭门户,不再待客,赵榕之后更是什么人都不见,一心为父亲守孝,但这个肯定不包括萧然。
“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龟孙子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才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赵榕冷嗤道。
萧然看了他一眼,“谁让你以前不知道收敛,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叫得太响?”
“我为什么收敛,我又没有作奸犯科,不过是把看不顺眼的那些蠢货狠狠修理一番罢了,我这是替他们的爹管教他们,谁知他们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萧然摇摇头,这人之前是没干过作奸犯科的事,但,狂,也是真狂。
“哎,妹夫,打个商量呗!”
萧然警惕的看向他,“你先说什么事?”
“切,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还能是坏事不成,我就是想说,你以后要好好奋斗,争取早点进内阁,以后大舅兄就指望借你的名声继续出去横行霸道。”
萧然立马站起身,
“我看你精神还不错,接下来就是春闱,还有晴儿也快生产了,我会很忙,你要是心里郁闷,就找你小厮好好聊聊吧,我是没时间了,你也不用派人去找我了。”
说完,萧然转身便离开了。
他天天就是白操心,这哪里是会闷坏的人?
等萧然离开后,赵榕看了看小厮,“他刚才是让我找你聊天?”
金宝挺了挺胸膛,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萧大人眼里那么厉害。
“那我不如找我娘的养的那只猫呢?起码它不会气我!”
金宝:......
他家公子就需要萧大人这样的人好好治治他,自己哪里比不上一直猫呢?
萧然从赵家离开后,便转身拐去了何况的那个小院,看了下他们四个最近的功课,指出不足之处后,便准备回去陪晴儿。
是的,就是四个,温三郎与何况混熟之后,近来也会天天过来找他们一起复习,人多,复习的效果更好。
何况说得没错,这一片都是从各地而来的举子,萧然从此经过,有人便多看了两眼,“咦?”
他身旁的人便有些不解,“田兄,怎么啦?”
“那人好像是萧然,萧状元!”
“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呢?”
“对了,杜兄,你那天说你隔壁的院子住的是几个宁州学子?”
杜宇点头道:
“是呀,我还和他们聊过几句,他们有两个是参加过上一届春闱的,我还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怎么,有问题吗?”
田淳眼珠子转了转,”没问题,没问题,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田淳和这个杜宇都是丰州过来的举子,只不过田淳在京城是有亲戚的,所以他借住在亲戚家,并没有和同窗们一起住,但也会经常过来和同窗们互通消息。
两人来到杜宇他们租住的院子,略坐了坐后,田淳便借口突然想起亲戚家有事,需要自己早点回去帮忙,便要告辞离开。
杜宇没有多想,便、站起身准备送他出门,但却被田淳给制止了,
“杜兄,离春闱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咱们时间紧张,就不要浪费在这么虚礼上了,回头等你我高中,那才是咱们恣意潇洒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杜宇点点头,“还是田兄说得对,那我就不送了!”
田淳一出来,便带着小厮来敲隔壁的门,他小厮不理解,“公子,您认识他们呢?”
“闭嘴,一会给我机灵点,帮本公子看看他们都在看什么书?”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萧然应该是过来看昔日同乡的。
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沈掌院,可天下谁不知道,萧然当年就是被沈掌院推举给皇上做中书舍人,进而才有了他盛宠不衰的今天。
所以,谁知道沈掌院会不会无意中透漏考题,或者干脆是萧然猜中了考题呢?毕竟,都说那是个聪明人!
何况他们正在修改策论的时候,便听到小厮说外面有人拜访,“谁呀?也是宁州过来的吗?”
那小厮摇摇头,“不是,那位公子说他是丰州过来的举人!”
张天宝便抬头问道:“何况,你还认识丰州的举人吗?”
何况认真想了想,“没有呀!”
张天宝便站起身,“走吧,管他认不认识,上门是客,我陪你去看看!”
他也顺便休息片刻。
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这次也过不了,春闱真是太难了!
来到会客厅,见到人,何况就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这人,“敢问兄台有何指教?”
田淳立马拱手道:
“不不不,各位误会了,在下也是因为知道这小院住的同样是参加春闱的人,所以才上门拜访,没打搅到各位吧!”
“没有,没有!”
几人互通名讳之后,田淳便道:
“是这样的,前两天,我们几个不同地方的举子聚在一处,大家都在讨论今年春闱的命题。因为前两年在江南那边打过仗,消灭了那些毒瘤般的世家,所以我们便大胆猜测策论可能是和江南改革有关。”
其实他们最后定下来的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