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天天有状元郎的指导,已经比他们强了太多。
“唉,我要是也有个状元郎的亲戚就好了,我肯定天天住在他家,谁也别想赶我走。”
那人话音一落,旁边就有人笑道:
“你这是没有才这么说,我之前认识一个同窗,家里有个叔叔就是国子监的先生。据他说,那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每天都要比别人多写好多课业,要求还比别人更高。”
萧然不知道楼下对他的评价,他带着两人推开门进去,拱手道他:“各位大人早!”
“萧大人早!”
萧然又把何况两人介绍给他们,
“也是明年要参加春闱的,带他们过来见识见识,也麻烦几位大人帮着指出他们的不足。”
这时,有位大人拉着一个青年过来,
“好说好说,萧大人,这是我侄子,他这边有一篇关于江南的策论,萧大人帮他看看还有哪些不足,小孩子家家的,考虑问题就是简单。”
他们这些人虽然自认也是学富五车,到总有他们不擅长的,这种关于政策的文章,自然还是萧然这个中书舍人更有发言权。
当然,萧然也觉得他看得书还不够多,所以带着两人过来请教这些老翰林们。
萧然接过那青年手里的文章,同时示意何况和温三郎也赶紧把文章拿出来,一会时间到了,大家都要去楼下,能分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那位老大人很懂得投桃报李,见何况两人有些拘谨,便主动上前和他们攀谈,甚至帮着把他们的文章拿给好友一起看。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大家都一定要努力,因为你努力站到一定的高度,你的亲朋好友就能比别人更方便。
萧然看过那篇文章后,指出了五点不足之处,甚至以此为伸展,包括税收和水利的问题都说了一些。这都是历来春闱命中率最高的问题。
那青年男子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深深鞠了一躬,“学生谢先生点拨。”
萧然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明年咱们应该就是同僚了。”
这是祝愿对方金榜题名!
大概两刻钟后,家里没有考生的其他大人也都到齐了,此时也刚好是约定的时间,萧然便和几位大人一起去了楼下。
随着他们的到来,一楼的氛围达到了最高,年底十一月份的这场文会,是沈掌院上任后定下来的传统。
非春闱的时候,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文人交流会,也就是因为明年是春闱,今年的性质才有些不一样。
本来之前也有考生觉得不公平,家远的那些人赶不及,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吗?他们也曾提建议能不能把文会挪到年后举行,能让更多的学子参与进来。
可沈掌院思考后还是拒绝了,这个时间是从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十多年无论刮风下雨,哪怕天上下冰雹子都没有改变过,外地学子要真想参与的话,完全可以早点来京城。
至于不方便,还有家境贫寒这些问题,就需要学子自己去想办法克服,要是身为举子,连这些都解决不了,那就是真的过来参与了,估计也没什么用!
按沈掌院的话说就是,
“我知道很多人要说我不近人情,可世间事就是如此,哪能事事如意?况且我今天就是把时间该了,回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来不了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难道到时候还要继续改时间吗?如果要改,那以谁的时间为准才好呢?”
那些无权无势的学子现在还不明白,倘若时间真的能以某些人的意愿随意变换的话,那对他们来说才是真的不公平。
虽然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针对春闱学子,但他对于文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也不会阻止就是。
所以,萧然一早就告诉何况他们,要是打算提前开京,那就一定要赶在文会之前到。
如今还在路上的张天宝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后悔呢?
整整一天,萧然和这些翰林院的大人们就一直不停的给各位学子答疑。
向南适时的给他递上茶水,虽用的是茶杯,但里面却是蜂蜜水。
萧然趁着喝水的见隙,扫了眼何况和温三郎,见他俩正和众人一起听一个老翰林讲课,便收回了目光。
“萧大人,您这会方便帮我看看学生这篇文章吗?”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若是仔细听得话,还可以听出话语中的忐忑。
萧然看过去,嗯,还是个认识的,尹大郎。
对方估计以为,自己会因为他妹妹对阿青做得事而不想搭理他。
虽然萧然的确有些迁怒,他们家阿青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吗?
不过,他还是面色温和的接过对方的文章,“可以!”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为了尹家人有损自己的形象,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凭心而论,可能是因为有阅历,也有可能是他自家就有两个进士教导的缘故,尹大郎这篇文章比之前拿过来的那几篇要好上不少。
若是有人好好指导几个月,明年春闱在稳定发挥的话,想来此人进入二甲是没问题的。
不过,萧然只给他指出了文章本身的问题,以及如何改进,至于其他指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