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看向尤宽,“那尤通判给下官指点一下迷津,王班头尸首被劫一事,下官应该从哪个方向入手调查?”
尤通判抿抿嘴,“本官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尤通判就不要打搅我们调查。萧大人,把人带下去,好好审问,就是和尸首被劫一案无关,当街纵马那也是重罪。”这时候,丁大人走进来道。
萧然拱手道:“是,丁大人!”
来到牢房,萧然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拿来蜡烛,“按住他,往眼睛里滴!”
那捕头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刑罚,而且,这后果可是会废掉眼睛的,他自然是剧烈挣扎,
“大人,大人,小的真的是来逛街,还请大人明察,小的绝对和假税银一案无关,还请大人相信小的这次。”
萧大人根本不搭理他,而是和一旁的丁大人说话,时不时看向那捕头一眼,直看得那人心里一紧。
“洞县那边上下都跟铁桶一样,下官想通过这人撕开一个口子出来。”萧然解释道。
丁大人也小声道:
“嗯,放手去做吧,只要能查出幕后真凶来,不管怎么样,都有本官兜着!”
当然,萧然估计也不需要他兜着。如今朝廷上下谁不知道,萧然深得皇上和内阁信任。
年初第一次大朝会,程大学士那样不留情面的痛斥他,不也没说要把他降职吗?
那捕头见萧然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是准备来真的,在蜡烛碰到他的最后一刻道:“小的说,小的说,小的是来庆祥戏院的!”
萧然和丁大人对视一笑,这方法真是省了他们好多的功夫。
可还是那句话,对张康没用,对他的那些属下也没用。这几天,丁大人不忙的时候就在琢磨张康这种人到底怕什么?
“你去庆祥班干什么?”
见那捕头眼神闪烁,萧然对官差道:“那你们继续,记得左右眼都要滴上,要不然本官看着难受!”
“是,大人!”
那捕头被官差按着动不了的时候,尖叫道:“大人,快让他们停下。小的说,小的是过来点一出《风亭记》的,至于是什么意思,小的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命行事!
“谁让你来的?”
“小的也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露面过,有吩咐的时候,他们都是直接让乞儿给小的送信!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小的万万不敢有所隐瞒的。而且小的这两年真的是没有帮他们做过任何坏事,还请大人相信小的,小的真是只想多赚点钱,改善家里生活罢了。”
萧然信他个鬼。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对那个什么《风亭记》更感兴趣。
听着像是一曲戏剧,可他家里没人喜欢听戏,他对这个也不懂。
丁大人也对这个不懂,“走,咱们一块去庆祥戏班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实在是对查账这事头疼得很,这事还是户部来做最合适。
“要不带上张康?”萧然提议道,那人说有用也有用,因为他是关键人物。说没用也没用,因为他死活不开口。整个就是一鸡肋。
丁大人沉默片刻,“那你觉得带上杨达和尤宽一起,怎么样?上次杨达请咱们吃饭,这次,咱们请他们去看戏。”
萧然自然没意见!
于是,一行人很是低调的来到庆祥戏院。
“自从来到你们涿州,就一直耳闻庆祥戏院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丁大人感慨道,这外面看着没什么,但是这里面可是一点也不比京城的戏院差。
戏院的小二过来后,认出了杨知府,热情招待道:“见过杨大人,您看今天是坐大堂还是坐包间?”
杨达道:“给我们来天字一号包间!”
丁大人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今天就在这大堂坐着就是!”去包间了还能看到什么?
“好嘞,各位,请随小的走这边!”
杨达有些担心,小声道:“大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安全。”尤其是他们还带着张康的前提下。
丁大人摆摆手,
“没事,本官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如今只能拿自己做诱饵引蛇出洞。要不然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哎,真希望他们能快点派人来杀本官!”
杨达:......
他可一点也不希望一个刑部尚书在自己的地盘出事。
几人落座后,戏院的老板亲自过来招待他们,“几位大人光临,真是让我们庆祥戏院蓬荜生辉”,说着,老板递上戏折子,“各位大人看想听什么戏?”
杨达自然是让丁大人和萧然先点。
不过丁大人拒绝了,“还是杨大人来点吧,本官和萧大人也不懂这些!”
那老板看了眼萧然,惊呼道:“这位可是萧状元?”
萧然冲他点点头,然后便端起茶杯喝茶。
那老板显然很是激动,比见到刑部尚书还要激动,
“我们清先生很是仰慕大人,之前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去京城给萧大人单独唱一回戏,没想到今天就先遇见了大人。”
说着,那老板吩咐道:“快,快去后台请清先生出来。”
那小二显然也很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