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知道这会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她,也没再多说什么,那粒药丸仅仅是为了让她减轻痛苦的。
就在他准备的离开的时候,那人却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
“姐姐,我们,我们说说话,好不好?咳咳咳,好几天都没人和我,和我说话了,我是因为继母,继母要给弟弟娶亲,被卖到这肮脏的地方,姐姐,你呢?”
萧然猜测她是因为心中苦闷,才想抓住一个陌生人说说心里话的,便抽回自己的衣服,坐了下来,“被骗来的!”
想了想,萧然故意气愤的问道:
“你是洞县本地人吗?你们这里的人怎么这么猖獗?我就是想出来游山玩水而已,都被骗了过来,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县太爷都不管吗?”
那姑娘捂着心口咳嗽两声后才点点头,“是呀,我是本地人,可能县太爷也和他们是蛇鼠一窝吧!”
“你家里父亲呢,你继母要卖你,你父亲都不管吗?”
那姑娘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苦笑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而且我爹,我爹三五个月才能回来一趟,继母自然是不怕的。”
萧然眼眸一闪,“三五个月?是在外面走商吗?那你家应该不缺钱呀!”
那姑娘摇摇头,“不是走商,是给镇上的刘员外做工。”
说着那姑娘又咳嗽两声,然后才接着道:“说是那差事很重要,所以一年到头回不了两趟家的。”
“干什么差事这么保密,连亲身女儿被卖了,都不知道。”萧然故意咕哝道。
那姑娘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这时,有个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他们在造银子!”
萧然认下心中的激动,看了眼躲在角落的姑娘,身着青衣,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家境也不错。
萧然故意冷嗤一声,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谁家这么有本事,能造银子?你以为银子是米饭,谁家都能做出来吗?”
那青衣姑娘脸色一红,“我祖母说得,她说那些人就是在造银子。”
萧然看向她,“你怎么来到这的,既然你祖母知道的这么多,怎么不救你出去?”
青衣姑娘闻言,眼眶一红,直接哭了起来。
她也不想来这的,她只是听说这城里的差事挣钱多,她就跟着人家来了,可结果却发现是这么肮脏的地方,她想回家,想回去找祖母。
她一哭,她身边另一个也哭了,自己身边这个见状,也哭了起来,萧然顿时头大,这要是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会有很多麻烦的,
“行了,你们都别哭了,我的属下肯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把你们都带出去。”
“真的吗,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姐!”
或许是担心自己会不遵守诺言,青衣姑娘开始对着他拍马屁,
“大姐,大姐,你长得可真高,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高的妇人,你长得还漂亮,比我们里长的女儿都漂亮。”
萧然:......
青衣姑娘见萧然似乎不太领情,便有些尴尬。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大姐,这个给你,这个手帕应该很值钱,正好配你这样好看的妇人。”
这是她来县城的路上无意中捡到的,本来还想等确定好了差事后,便回家送给祖母的,结果却来到这个鬼地方。
虽然有些心疼,但一个捡来的东西肯定没有她逃出去重要。
萧然坐着不动,“我不用,你自己收着吧!”
他还在想一会怎么继续套话呢,可惜的是这青衣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怕是知道的不多。不过,今天也算是不枉此行!
要不然洞县这么大,他还真不知道从哪查起?
可青衣姑娘却以为他是在客气,站起身,直接准备把手帕塞他手里,“大姐,你就拿着吧!”
萧然往后退了一下,本来准备沉下脸拒绝的,但在看到那手帕上的那行鞑靼文后顿时就被惊住了。
一把夺过那手帕,见到上面“粮草已齐”四个字更是瞳孔震住,这是什么意思?
给谁准备的粮草已齐,谁在准备?
仔细询问了那青衣姑娘从哪得来的手帕后,萧然心下骇然,没想到涿州的假税银案背后还和通敌有关。
有了这么重要的证物,萧然也不打算在这青楼打探消息了,直接通知向北等人将自己救出去,当然一起出去的还有那几个姑娘。
三人都带出来了,重病的那个即便是死,想来也不愿意死在那种地方。
“......可惜的是,下官带着人在那青衣姑娘的村庄附近转了好几天,也没再发现其他线索。”萧然不无遗憾道。
镇上的那个刘员外家,他也带人去探过了,对方家明面上是开银楼的,他只找到了对方制造银首饰的地方,至于做假银的地方,他蹲守了好几天,都没有收获,
至于那个青衣姑娘的祖母,他也仗着救命之恩去和对方聊过,结果人家就是把造首饰当理解成了造银子。
他担心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便先带着人回来了。
“张康老家呢?”丁大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