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目不知是不是也饿了,还是因为文书拿出来,她们看到了萧然等人诚意,这次没有拒绝。
向南见状,都不用萧然吩咐,便立即跑去准备,当然,一起过去的还有燕郡王府和英王府的人。
很快,饭食便准备好了,萧然接过盘子,准备亲自给她们送过去。
那头目立即道:“让那几个丫鬟过来,你们不许过来!”
萧然顿了一下,
“我姐姐她们在你手里,我能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们,我必须确认她们是好好的。”
那头目就是不同意,
“要么让丫鬟过来,要么就不要过来了,你们自己选择!”
萧然抿抿嘴,这些人真的是太机警了,没办法,他只能把托盘交给丫鬟。
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端着托盘过来,那头目问道:“两个都是一样的吗?”
萧然朗声道:“都是一样的!”
那头目对本来准备走向她的丫鬟道:“你们俩换一换。”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然后慢慢的换个位置。
萧然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他觉得这些人还是想多了,他姐姐在那辆马车上,他难不成还敢耍手段不成?
要是耍手段他还不早耍了!
可是不能呀,倘若有个万一,那个结果他承受不起。
接着,丫鬟又掏出一个瓷瓶,递向那个头目,
“这是我们家大人给夫人准备的,是,是涂脖子伤口的!”
那头目接过瓷瓶,扔给了萧婉儿,“用吧!”
萧婉儿动了动,
“能不能先把我们身上的绳子给解开,要不然还要麻烦你们喂饭,多不好意思呀!”
那头目没理她,而是由另三个属下给她们喂饭,最后顺便还给萧婉儿涂了药。
吃饱了,萧婉儿她们也有精力了,
“那涿州的五个犯人是杀了多少人才会被判死刑的?”
给萧婉儿涂药的那个匪徒顿时反驳道:“他们是好人,是那些人该杀!”
“你们是江湖人吗?行侠仗义?”
那匪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家主人祖上也是出身名门,只不过是后来……”
说着那匪徒突然就停下了,怒视着萧婉儿,
“你们别想套我话,你们这些人就是诡计多端!”
萧婉儿笑了一下,
“等救出你们的主人后,你们是准备往哪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是逃不走的。要不把你们的冤屈说出来,外面就有刑部尚书,你们主人要真是被冤枉的,现在就是你们翻案的最好时机。以后你们的主人也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于世间,怎么样?”
那匪徒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朝廷的人,以为我们还会上第二次当吗?你们骗我们骗的还不惨吗?真是把我们当成了傻子是不是?”
说着,那匪徒越来越激动,双眼通红: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姐妹,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
这时那个头目猛地掀开帘子,“闭嘴,不要被她们套话了!”
说完,头目看向萧婉儿,勾唇道:
“奉劝各位一句,你们最好老实一点,我们命如草芥,死了无所谓。可是各位都是金贵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可惜的很,各位说是不是?”
萧婉儿垂眸,这些人对朝廷的恨意如此强烈,怕是就算满足了她们的要求,自己三人也不会被放。那五人被带来了,到时候她们还要逃出去,照样需要她们继续做人质。
不仅是萧婉儿如此想,外面萧然等人听到那压抑的怒吼,也想到了这一点。
丁尚书来到萧然身边,沉声道:“她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人!”
燕郡王妃是他嫡亲的妹妹,于公于私,他都要在这守着。
萧然点点头,“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可这些人如此敏锐,他们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说完,他又问向南,“姐夫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向南摇摇头,“回公子的话,还没有!”
萧然感觉现在心里有一团火,都快要把他烧着了,他怀疑阿善他们也在这些人手里,
“严大人,这几人最近几天的踪迹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她们应该是故意隐藏了,我们和京兆衙门的人一起查,都还没有结果。”
眯眼看向前面那辆马车,萧然再次开口道:“几位能看出来这是些什么人吗?”
丁大人缓缓道:
“他们要救的那五个死刑犯,涿州报上来的是他们抢劫税银,杀死官差三十多人,我们刑部去涿州核实过,事是真的,人也认罪画押了。”
一旁的裕王爷皱眉问道:“就是八月份那个抢劫税银案?”
当时那案子还是挺轰动的,税银可是朝廷的重中之重,那些人也敢伸手,可见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丁尚书点点头,
“对,就是那个案子,税银的下落也是从他们口中知晓的,人证物证俱在,加上这事影响很大,所以我们刑部很快就核实了他们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