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严备过来道:“你们是不是蠢?怎么能给这么多呢?”
阿善虽然心里也后悔,但还是道:
“我们又不知道十文钱究竟是多少?严大哥,你知道吗?”
严备:……
他当然……不知道!他又没有上街卖过东西。
“一会你们手里的这些瓜子要卖五文钱,知道吗?”
阿谆有些迟疑,“会不会太多了?”
他和阿善刚才是准备卖个三文钱的,本来要是没有之前那个老妇人抓走一把,他们是准备赚个五文钱的。
严备很认真的点点头,
“放心,真的可以,你们把它们从城北带来了城西,它们的身价就已经无形中增长了不少。”
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他们身边道:
“你们过来一下,我家老爷有话要问你们。”
看出他们应该是护卫,严备立马护在阿善他们身前,“你家老爷是干什么的?”
“我家老爷在那边!”
三人齐齐回头看过去,就见茶馆里坐着一位老人。
严备看了眼对方身边的护卫,小声叮嘱道:
“这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我们要小心些。还有我们只在茶馆里说话,他不管要带我们去哪,我们都要拒绝,知道吗?就是掏钱也不行。”
阿善两人点点头,“嗯,知道呢!”
吴大学士没见过阿善和严备,但是他认识阿谆呀。
阿谆这个小护国公他见过好几面,所以刚才随意往外边一扫,就认出了他,他身边的那个肯定就是萧然的外甥,顾善。
至于那个大点的少年,他一时还不清楚。
严备三人跟着那护卫来到茶馆,阿谆一眼就认出来了,“吴大学士?”
吴大学士眨眨眼,“你认识我?我们见过面吗?”
阿谆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小子是在大街上见过您两次,听别人说得,小的就记住了。”
如此看来,吴大学士应该是没认出他来,那他就放心了。
吴大学士笑呵呵道:
“原来如此,来来来,坐,我见你们刚才卖瓜子的时候,口齿伶俐,不像是个乞丐,能说说你们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吴大学士今天休沐,一般这个时候,他就喜欢出来逛逛,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从中能看出很多他们朝廷需要改进的问题。
看到阿谆他们,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把眼光放在普通百姓身上,同僚们的烦心事,他也要尽力帮着解决一下。
比如现在萧大人最烦忧的孩子教育问题。
那边,阿善和阿谆闻言,对视一眼,突然就哭了出来,吓了吴大学士一跳。
阿善边哭边解释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以前也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爹娘和离,我们跟着爹爹。后来爹爹又娶了一个,那后娘就横看我们不顺眼,竖看我们也不顺眼,多吃一口饭都要挨打,多说一个字也要挨打,父亲也不帮着我们。我们兄弟还要伺候后娘带来的孩子,一有不顺心的,她们母子就要把我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我们实在忍受不了,就去找亲娘,可是亲娘也要嫁人了,嫌弃我们是累赘,死活不要我们。”
吴大学士:……
顾威和宁国夫人知道这事吗?
那边,阿谆也哭道:
“后来我们兄弟俩便来投奔我们姐夫,可谁知,我姐夫一听说我们和家里闹掰了,担心以后要养活我们,于是也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吴大学士:……
旁边有人就问道:
“那你们姐姐呢?你们总是她的亲弟弟,她也不管你们吗?”
两人齐齐摇头,
“不管的,不管的,她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娘家已经没关系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出来自生自灭!”
“我们身无分文,年纪太小,就是干苦力活人家也不要,所以只能出来做乞丐,这段时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都快饿死了。”
吴大学士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萧然生气是应该的,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是必须的。
这种熊孩子要是不严加管教,以后会气死人的!
旁边人不知道真假,却听得义愤填膺,看向一旁的严备,“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严备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也挤出了两滴眼泪,
“我,我比他们还惨,我爹娘倒是都要我,也没有后爹后娘,但他们俩在家天天往死里揍我,那真是下死手呀,什么剪刀棍子都往我身上招呼。我爹天天在外面和人家装孙子,一回来就用柳条抽我,我还不能跑,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肯定会打得更狠,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捡来的?没办法,我也只能从家里逃了出来,我宁愿在外面做乞丐,也不要回去。”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父母,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有了阿善和阿谆的话,吴大学士并不相信严备的话。
他还是想再帮帮萧然,于是问阿谆两人,“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俩做错了什么?”
阿谆抽噎的回答,
“我们要是做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