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人一摆手,“反正我觉得这就不是她们妇人该干的事,在家老老实实的不好吗?在这出什么风头?”
那人懒得和他争辩,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可我觉得挺不错的,至少给这些被欺负的妇人多一条伸冤的路不是。”
谁敢保证自己的娘亲,媳妇,女儿乃至姐妹一辈子都不受欺负,这多一条伸冤的路说不定就能救下一条命。有时候那些大人们理解不了的痛苦,但是这些夫人肯定能明白。
又不用他们老百姓额外掏钱,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的,老百姓的想法就是这么朴素,只要别让他们掏钱就好。
萧婉儿她们不知道外人的想法,她们简单讨论两句刚才那个案子,便准备去吃饭。
裕王妃大手一挥,
“这也算是个好开端!至少有人愿意过来找咱们,只要咱们好好做,以后老百姓知道咱们不是耍花腔的衙门,肯定会有更多人来找咱们的,走,我请你们去吃饭!”
她话音刚落,便接连有人衙役过来报:有人给她们送饭来了,是直接在酒楼里定得席面送过来的。
嗯,因为有好几份,裕王妃便道:
“咱们挑选几盘喜欢的菜留下来,剩下的那些都给衙役们吃!”
“好!”
对面酒楼里,燕郡王一拍脑袋,
“咱们该给衙门里的衙役也送一份的,要不然显得咱们太小气,以后你母妃说得话,他们要是阳奉阴违就不好了。快快快,快到楼下再定几桌送过去,别太寒碜了!”
玉安县主无奈阻止道:
“父王,我刚才就看到有好几波人过去送席面了,您放心,应该够所有人吃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别人的是比咱们好,还是比咱们差?”
玉安县主:......
“父王,母妃不是首官,在这上面压别人一头没意思,回头还惹得别人不开心!”
母妃在做好差事的前提下,还是应该和其他人打好关系的,这才是长久之道。
她刚才特意安排人去问了裕王府定没定席面,比她们那边少两个菜就是。
燕郡王不承认自己是想压别家一头,只道:
“我这不是怕她们吃不好吗?审案子可是很费脑子的,你不懂!”
玉安县主悄悄撇撇嘴,好像您懂似的!
等母妃那边走上正轨之后,她就会过去帮忙,这是婆婆和太婆婆她们一早就同意的,以后她就不用天天闷在家里只围着那一小片天地转悠了。
吃过饭,裕王妃问道:“外面的人走了吗?”
审案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嗯,还是很有压力的!
有衙役便禀报道:“走了,不过属下那会听他们说,好像回去吃过饭还过来!”
裕王妃:......
“大家都这么闲呀!”
程夫人便道:“嗯,估计也是过来打探虚实的。”
几人刚放下碗,外面鼓便再次被敲响了,她们便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审案,这第二个来得比她们预想的快。
有在附近居住的,听到鼓响,立马又跑出来,还有那没回到家的,想了想,干脆在街面买几个包子吃算了。
毕竟饭可以天天吃,夫人们第一天审案可是不能错过的。
这次过来的是对年轻的母女,母亲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整个人怯生生的,
“各位大人,婆家人嫌弃民妇也就算了,可我闺女是他们家亲孙女,您几位看看,我女儿这浑身上下就没有好得了。不仅是他们一家,就是孩子的姑姑带着她自己的孩子住在娘家,也对我闺女非打即骂。她们怎么对民妇无所谓,可孩子,可孩子......”
说着,那妇人便说不下去了!
小姑娘很怕人,一直躲在母亲身后,可那两条胳膊上面确实是伤痕累累。
裕王妃见状,放缓了声调,朝那孩子招招手,“孩子,过来我看看,好不好?”
小姑娘拉着母亲的衣角不撒手,轻轻摇摇头,裕王妃也没勉强。
萧婉儿走过去,蹲下身,掏出一颗糖,问道:
“你告诉我们,你上次挨打是什么时候?”
小姑娘盯着那颗糖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小声答道:“昨天晚上,祖母打我!”
“那她为什么打你呢?”
“她说我是赔钱货,还说就是因为我,我娘才生不出儿子来,所以就打我,还不让我吃饭,表弟就能吃大鸡腿,我不能!”
萧婉儿回头对裕王妃点点头,裕王妃便安排衙役将这家人都带过来。
萧婉儿就糖放在那孩子手里,“吃吧!”
那孩子将糖纸剥开,然后用力得掰成两半,递给了身旁的娘亲,“娘亲也吃!”
那妇人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吃吧,娘亲不喜欢吃糖!”
小姑娘显然已经明白这只是娘亲的托词,一个劲的要把那一半糖往娘亲嘴里塞,“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萧婉儿闻言,拉起那妇人的手,卷起她的衣袖,上面同样都是伤痕,“这是你婆婆,还是你丈夫打得?”
那妇人抽回手,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