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说完之后,萧然看了眼严大人,严大人立马招来属下,连夜去找那莫三。
官差离开后,萧然继续问道:“你之前说这一切可能是钟婷在背后陷害你,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然最想问得还是她背后有没有其他人?
倘若张氏说得全部是真的,那么这场陷害就是从昨天开始的,可钟大郎在此之前已经被关在了五城兵马司,牢里牢外总要有人跟他们传信。这绝不是一个手里没钱的普通姑娘能做到的。
除非这件事从燕郡王被捅就是早就安排好的。可也不对,燕郡王的小厮说过,那天他家郡王爷就是随意选了个酒楼吃饭,没人给他们暗示,也没人邀请他们过去。
说到这个,张氏便冷笑道:
“大人,那就是个口是心非的贱人,别看她在公堂上哭成那样,好像很伤心似的。可我觉得她根本就看不上肖大郎,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退亲,而且我还怀疑她之前好像有孕过。”
“怎么说?是谁的?男方可曾出现过?”
张氏摇摇头,
“小妇人也不确定,就是我两年前的一天,钟婷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说是身体不舒服,那天婆婆极力怂恿我回娘家一趟,还特别好心的让我在娘家住一晚,说是改善一下和娘家的关系。”
她自己也有此打算,当时没有多想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等她回来后,钟婷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而且每天还非要吃好吃的,她随口说要请大夫,那母女俩反应很激烈,只说是简单的风寒,养上一段时间就是。
她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会相信她们的鬼话?
也不知道钟婷许诺了婆婆什么好处,那一个月都是婆婆给她熬药,不让自己碰。
她之所以有此猜测,还是因为她偶尔听钟婷抱怨过,“怎么还没到一个月?”
作为一个生产过的妇人来说,这句话真的很容易让她产生一些联想!
萧然敲着桌子,“这证明不了什么的,你再仔细想想,近来钟婷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有联系?”
这事除了能证明钟婷对不起肖大郎外,也证明不了是她陷害的张氏他们。
张氏思考片刻,摇摇头,“没有了。她们母女俩经常背着我躲在屋里说悄悄话。”
她带着个孩子,还要做那么多家务,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探听那些。
因着肖大郎对她的帮助,她曾经话里话外提醒过他,可那人比她还不在意,只道:
“不瞒嫂子说,我其实是有所察觉的。钟婷是漂亮,但我内心深处知道她不适合做妻子,或者说不适合做我的妻子,只要她们提出退亲,我立马同意,但想让我做冤大头也没门。”
反正他最近也没打算办婚礼,大家就拖着呗。他觉得还是搞钱最重要,以后他有家底了,娶过真心实意过日子的姑娘就是。
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萧然就不再说话了,今天在宫里也忙了一天,还是休息片刻吧。
严大人示意属下将人带走,然后问道:“萧大人相信她说得是真的?”
萧然解释道:“不相信!一会看那个莫三怎么说?”
严大人想了想,感叹道:“萧大人,要是张氏说得是真的,那钟家人可是在下一盘大棋呀,这得多早就算计好了?”
萧然笑道:“有可能。但也许对方只是临时起意!”
“不可能,钟大郎可是和钟家人一起开口的,他们要不是算计好的,两边怎么会这么有默......”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严大人便猛地站起来,他是对审这种案子不太在行,但也不代表他蠢。这事要不是提前商量好的,那就一定是有人给他们传信。
外面的钟家人他管不到,但是钟大郎可是一直关押在他们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这意味着什么......
严大人脸色铁青,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萧大人,你坐会儿......”
他去宰了这帮吃里扒外的混蛋,特么的,人家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值得他们给人家卖命。
萧然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严大人不要着急,也许是我们判断错误,总不能冤枉了人!”
而且,关键是不能打草惊蛇。
他派人去跟踪钟家三口人的护卫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要么是她们真没问题,要么是对方很谨慎,可能知道自己被监视了。
那这边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严大人,不用如此,您每天日理万机的,又不是三头六臂,哪能面面俱到?况且,哪个衙门没这种蛀虫,真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哎,萧大人就是会安慰人,这么一想,他确实不是那么生气了。毕竟每个衙门都有,那就不是他的管理问题了。
果然,多读书就是有好处的!
严大人回头看了萧然一眼,听说之前康泰长公主家的小公子就在跟着他读书,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收自家那个混小子。
将来他那个混小子要是有这人一半的才智,他就心满意足了。
也许是严大人的眼神太过热烈,萧然回看过去,不解道:“严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严大人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