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县主和林少夫人分开后,想了想,还是朝客厅走去,那里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在拉家常,年轻一点的都在花园里玩游戏。
还没走进,裕王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大家齐齐笑了起来,包括她母妃都笑得用手帕攒眼角。玉安县主悄悄走了进去,站在她母妃身后。
也不知道这些长辈是真不知道大朝会的事,还是这会都在按兵不动。
据她所知,看中英王府爵位的人,在宗室是大有人在的!
笑闹了一阵,终于有人提起了这事,“明安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估计是被之前英郡王夫妇给吓坏了。”
有位郡王妃说了这么一句进可攻,退可守的话后,便端起茶杯喝茶,玉安县主垂眸,看来大家都还在观望。
那位郡王妃话音一落,整个客厅也都安静了下来,迟迟没有人接话。
最后还是裕王府的世子妃,站出来道:
“婶娘,不是说这事已经拿到大朝会上去讨论了吗,相信皇上和内阁肯定会安排妥当的,您说是不是?”
反正自家现在是宗正,就是为了避嫌,他们家也不会去争英王爵位的。
再说,家里的公爹和婆婆也不是愿意让儿子喊别人父王母妃的人,所以这事他们裕王府只要端正态度就行了。
话说她还是很好奇,朝廷最后会怎么做,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大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了。
和世子妃同样的想法的人显然不少,既然这会没人愿意发表意见,那她们还是赶紧回去打听一下详细情况吧。
据说大朝会从早上一直开到未时,这么几个时辰,也不知道皇上和内阁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快,众人便陆续提出了告辞,裕王妃也明白她们的心情,只道:“回头我下帖子请你们过来喝茶看戏!”
将所有人都送走后,裕王妃就急急问道:“王爷回来了没有?”
“回王妃的话,王爷这会在书房。”
“把王爷请过来,再让厨房给王爷准备些吃食!”
“是!”
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妃就觉得婆母这会似乎很兴奋。
世子妃感觉的没错,裕王妃这会的确很兴奋,一种即将有大事发生的兴奋。
裕王爷也没有耽搁,一过来就直接把大朝会上大家的发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皇上还有程大学士以及刘大学士态度不明,吴大学士是同意的,沈掌院那边看着像反对,但好像处处都在帮着萧然。哎,到现在本王这脑袋都还是嗡嗡的,好像这会还有人在我耳边吵架似的。”
裕王妃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觉得兴奋了,
“那选德高望重的夫人有没有什么限制,会不会限制宗室里的人,你说,我可不可以参加?”
裕王爷:......
“你这刚当上宗正夫人,宗室这一大摊子事还不够你忙活的吗?人家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以为那是个什么好差事吗?”
裕王妃摆摆手,
“这完全不一样好不好?宗室这才多少人,不是我吹,儿媳妇都能整明白。可要是萧然这提议通过的话,那面对的可是天下受苦受难的妇人。再说,按萧然那说话,我们又不是去给人家断家务事的,我们是去帮助那些受欺负的妇人,这是两码事!”
明安状告马家的那天,她也在公堂上的。光是那会,公堂外都有多少老百姓诉苦的,当时她就在想怎么才能帮助她们的那些亲人,如今这机会不就是来了吗?
最关键的是,她这个宗正夫人是附属于宗正的,可要是她能被选中参与此事,那才是她凭自己真本事挣来的,那样的功劳才是无量的。
裕王妃打定主意要争取这个名额,便劝道:
“王爷,明天要是继续讨论的话,你也同意这件事。真的,咱们锦衣玉食的活着,可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妇人,那日子过得也没比明安在马家的日子强,打伤打残的不在少数,就是活活被欺负死的也有。”
“再说,就不说那些普通家庭了,就是高门大户不也有这种事吗?前些年裘家小儿媳的事情,不就是闹得人尽皆知吗?裘叶两家当时为了这种事,可不止丢了一条人命。”
裕王妃说得是十多年前,裘家小儿子打死妻子一事。
裘叶两家都是大家族,当年那场婚事也是门当户对。裘家当家的老爷夫人都是个好的,可惜的是小儿子养歪了,当然,也有可能裘小郎的本性就是如此。
之前他一喝醉酒就打人的事,裘家人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耍酒疯。成亲之前打得小厮和丫鬟也不敢声张,别说是叶家人,就是裘家人也没几个当回事的。
因此,当叶家姑娘欢欢喜喜嫁进来后,发现夫君如此暴力后,整个人都傻眼了。一开始裘小郎还有所收敛,不敢对她动手,叶家姑娘为了名声也就没和娘家人说。
可后来裘小郎越来越过分,醉酒后对着妻子也是拳打脚踢的,叶家姑娘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