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一直都说她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吗,相信英郡王府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官差去英郡王府的这段时间,明安郡主也没有闲着,继续诉说她在马家遭受的待遇。
“本郡主不是非马大郎不嫁的,是当初这马文氏一次次上门,对我父王母妃说了无数的保证,我父王母妃才同意两家的婚事。”
说到激动处,明安郡主甚至直接卷起袖子给众人看,
“我也没想过马文氏真的能把我当亲身女儿一样看待,可她们也不该做这样出畜生不如的事。我从小也是父王母妃的掌上明珠,我嫁人不是为了挨打的,不是为了婆家往我身上泼脏水的?马文氏说我偷人,我是疯了吗,在马家内宅里偷人,难道就是为了给她们抓个现行的......”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老妇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也是在婆家过着这样的苦日子。我那女婿没什么本事不说,还一喝酒就打人,婆家老老少少都看着那王八羔子把我闺女往死里打,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一屋子的懒虫,全指望我闺女做绣活赚钱养家。”
“可怜我闺女还不到三十岁,为了两个孩子,就是被打得下不来床,还要不分白天黑夜的刺绣,一双眼睛都快熬瞎了,婆家连给她请个大夫都不愿意嫌浪费钱。就这,婆家全家一致对外说我闺女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在家躺着,说我们娘家没教好女儿,我老婆子都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家?”
旁边有人也叹气道:
“哎,我们那边巷子有一家,不止女婿动手,就连老公爹都亲自上手打儿媳妇,你们说哪有这样的。可怜那儿媳妇刚嫁过来连半年都不到,真是脸皮薄的时候,一个没想开直接吊死了。她娘家就是上门闹都没用,因为那那媳妇是自己寻死,你们说这上哪说理去,最可恨的是那家人连一个月都不到,就又欢欢喜喜的娶了第二个。”
有人就道:“所以呀,这姑娘家嫁人之前,真的是要多打听打听,一个搞不好就掉进了火坑。”
刚才那人便撇撇嘴,
“能有什么用?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公爹打儿媳妇的那家,那当公爹的走出去也是谦逊的很,见人就问好的。所以一开始那媳妇的娘家人来闹的时候,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不相信,最后还是他自己婆娘说漏了嘴,我们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反正我是觉得这郡主说的是真的,一个女人要不是真的被逼到没办法了,谁会愿意把这些说出来,让人评头论足。老话不是还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在外人面前装的十足的好人,但回到家是什么鬼德行,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旁边有人点点头道:
“这马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明明自己儿子不能人道,还娶妻,这不是故意害人家一辈子吗?”
“就是,就是,这家子就是故意的,真是黑了心肠的人!”
马大夫人猛地回头怒吼道:
“你们这群贱人,我儿子好好的,我儿子没病,是她们诬陷的,是她们故意诬陷的。”
“才不是诬陷,我们明月楼可以作证,你儿子就是不能人道!”
这时候,明月楼的老鸨带着自家姑娘艰难的挤了进来,实在是人太多了,
“让让,让让,麻烦大家让让,我们明月楼可以去堂上作证,马大郎就是不行。”
老鸨好不容易带着昨天马大郎点的姑娘来到公堂上,跪下,“回大人的话,昨天这马大郎主动来到我们明月楼......”
另一边,御书房,皇上和内阁大臣都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他们本来是要讨论户部尚书人选的,马尚书一大早就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皇上和内阁连意思意思的挽留一下都没有,便直接准了。
众人就知道皇上和内阁对马家是什么态度了,嗯,过来上早朝的裕王爷则是心中窃喜,照这态度,宗正肯定也是要换人的。
徐令安看着几人,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刚才五成兵马来报,说是京兆衙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已经调集了三个营的士兵去维持秩序,说是不仅普通老百姓,就是各位的夫人也很关心明安堂姐的案子,朕作为堂弟......”按理也应该亲自去现场关心一下明安堂姐吧?
那边,程大学士抬眸看了眼皇上,然后道:
“皇上可以安排人去看审案过程,但绝不能任性插手。皇上最该做的就是不能偏听偏信,明安郡主和马家的事情,必须要看双方的证据。”
徐令安:......
他暗暗撇了撇嘴,这些老家伙,明明他们家夫人都相信了,他们还在这嘴硬。
行,他就在这等着。
程大学士也觉得今天不是讨论政事的好时机,反正户部一时半会也不会乱,他们可以好好想想谁更适合做这个位置?
这次一定要事先查清楚人家内宅的事,别又像马尚书这样,板凳都还没坐热,就要退下来,害的他们也还要重新费心思选人,也不知道马尚书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