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都是那些歹徒的错,他肯定也很疼,特别特别疼!”
长公主只要一想到江南那边的密信,说赵竟身中数刀,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她的一颗心就像在油锅里炸过似的疼。
另一边,萧然也在和程大学士他们商量事情,赵珏就靠在萧然身边,默默的听他们说话。
程大学士看着他问道:“赵公子,你自己想做家主吗?”
赵珏坚定的点点头,“想,我想做家主!”
做了家主他就可以给父亲报仇,他就可以保护母亲,还有妹妹。
“好,到时候赵公子一定要配合我们,好不好?”
“好!”
一路上,两班船工日夜不停歇,终于在第八天赶到了扬州。
一靠岸,赵家的人早已在等着他们。
这几天,虽然有萧婉儿她们的劝慰,可长公主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萧婉儿给长公主和赵珏整了整孝衣,“长公主,咱们到了!”
说完,便示意阿珏搀扶着他母亲走下去。
这次过来的是赵家的老管家,一身孝衣带着众位奴仆,“奴才恭迎夫人和少家主!”
那边,程大学士闻言,和沈掌院对视一眼,看来老家主在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对他们来说好事!
长公主缓缓的下船,看了儿子一眼,道:“我们回家去见父亲!”
赵珏点点头,“娘亲,我们回家去见父亲!”
赵家宅子在扬州最宽阔的街上,一个赵家就把整条街给全占了。
长公主看到厅堂的位置摆放的楠木棺材,眼泪再次忍不住的落下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趴在棺材上,凄声喊道:“赵竟!”
萧婉儿和晴儿立即过去将人扶起来,“您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赵家主一定不想看到您如此伤心难过,您说是不是?”
可他都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没有给她机会再见他最后一面,他怎么可以如何狠心?
她是想回江南来和他白头到老的,他怎么可以只留给她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怎么这么狠心?他都还没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他怎么可以这样?
萧婉儿牢牢的搀扶着长公主,“我们明白您的痛苦,可您想想孩子,想想少家主!”
旁边听到萧婉儿话的赵家其他族人,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跪在棺材前默默哭泣的赵珏,嘴角的嘲讽一闪而逝。
少家主?
赵珏别说是今天还不到十岁,他就是二十岁了,赵家这一份重担也轮不到他头上去。
他们世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朝廷指手画脚。
程大学士他们给赵竟上过香之后,便去找老家主说话。
赵老老家主今年五十多岁,之前本来也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但是如今在独子的灵前,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程大学士叹了口气,老年丧子,也是人生一大悲剧!他还记得三十年前曾见过此人一面,当时老家主正当青年,何其的意气风发。
“见过老家主!”
赵老家主眼里都是掩不住的哀伤,对着程大学士拱手道:“程大人!”
“皇上听闻赵驸马的事情,也是十分心痛,特命我等前来吊唁驸马爷,还请老家主节哀!”
赵老家主便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多谢皇上挂念,几位远道而来,还请暂且休息一下,院子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这时,萧婉儿惊呼一声,“长公主!”
众人回头看过去,就见长公主已经晕倒在萧婉儿的怀里。
“快,赶紧叫大夫,把公主带下去休息。”说完,老家主见孙儿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心中钝痛,“珏儿,你去陪陪你娘亲,晚上在过来给你爹守灵。”
珏儿可千万不能再出任何意外,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儿子?
萧然便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好好去劝劝你娘亲,听话!”
他们此次带过来的就有御医,长公主是因为悲痛过度才会晕厥的,而且,“顾夫人,长公主有小产的迹象!”
长公主本来年纪就大了,就是保持心情平和也不一定保住这个孩子,更何况如今又遇到了这种事,到现在才出现小产的迹象,已经是他们御医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萧婉儿看了眼即便是在睡梦中都眉头紧皱的长公主,“要是吃保胎药呢?”
如果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长公主怕是真的要垮了。
御医便叹气道:“顾夫人,你知道的,长公主一直在吃保胎药,现在就看长公主自己了。”
要是能保持心境平和,不在大悲,孩子还是有可能保住的。
可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他最近的观察来看,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应该很好,如今这状况,让长公主无动于衷确实不容易。
一旁的赵珏闻言,抿着嘴唇道:“御医,请你给我母亲尽管开药,我来劝她!”
长公主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