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纸条后,陈幼熹随手将纸条扔进香炉点燃,燃烧成灰烬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满桌冰冷的膳食,陈幼熹的脸色忽明忽暗,联想到在御花园中时徐淮渊所说的话,心中忽感一阵不安,刚才御花园中那个人会是谁呢?
窗外,月色皎洁,将院中照的亮如白昼,就连窗台上的文竹也在月光下茁壮的越来越茂盛。
“吱呀”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幼熹神经突然之间绷紧,脸色一瞬间惨白,双眼更是瞪大,她颤着声音问道:“谁?”
樱桃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刚打起了帘子,便对上陈幼熹一双颤抖不已的眼睛,她也跟着一颤,语气不稳:“是奴婢,怎……怎么了,娘娘?”
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陈幼熹脸上露出这么恐慌的神情,不禁让她也有一瞬间感觉到十分的害怕。
因为内心的恐惧,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哆嗦,果不是因为在宫中锻炼了多年的掌事宫女积累的经验,只怕这会儿手里的托盘早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没什么,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瞧见是樱桃,陈幼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内心的不安依旧没有散去,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翌日清晨,樱桃正在给陈幼熹梳妆,陈幼熹对着镜子神情却始终抬不起兴致,从昨夜开始她就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甚至于眼皮也在跳。
可由于徐淮渊所说的那句话,她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算上一卦,算卦是需要情绪宁静,放空大脑的思想,才能够沉下心来算。
按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适合,陈幼熹很是无奈。
“娘娘,今日皇上让人送了口信来,让娘娘与他一道用午膳。”
樱桃浅笑着出声,自从祭祀过后,箫锦漓和陈幼熹之间的关系愈加的亲密,后宫中其他妃子对陈幼熹的嫉妒已经十分的深,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出手。
她们也担心箫锦漓太过于宠爱陈幼熹,以至于那个对陈幼熹出手的人一定会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因此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正是因为后宫的这种平衡,倒是让陈幼熹落得一个难得的清净。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陈幼熹简单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去见箫锦漓,知道李迦并没有被处死,箫锦漓只是把它关在了大牢,这让她心中很烦躁,尤其是现在李彬也回来了,加上昨天夜里那个在暗中偷窥的人。
她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在计划之外,就连她现在也看不透了。
“娘娘,飞来了一只鸽子,像是有人给您传了信。”
就在陈幼熹拖着腮一脸愁思时,刚走出宫门的樱桃又转身进来,只不过他手里拿着一只灰色的鸽子,鸽腿上正绑着一封信。
“鸽子?拿来我瞧瞧。”
陈幼熹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谁会给她传信,难道是在宫外的徐淮渊?
他是疯了吗,这个时候给她传信,怕自己的命丢的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