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沙尘中夹杂着杂乱的马蹄声和马匹被击中时的嘶吼声,将士们挥着手中的利刃,用鲜血和汗水守卫着每一寸疆土。
白色战马上的徐淮渊,俊冷刚毅的脸上被一层暗灰色的尘土覆盖,右侧脸有几行鲜血和灰尘凝成的血之沟壑。
他受伤了,却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冲在前头。
“只要我们把前面的高地攻下,就可大捷。”徐淮渊手中的长矛举过头顶,转头朝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喊:“兄弟们,跟上。”
“是,将军。”
蹬蹬马蹄声不断,徐淮渊身侧副将不安的看了一眼前方:“将军,前方云层很厚,可能会有暴雨,我们若是前行怕是会有危险。”
“暴雨前我们就可拿起前方,不用在意其他。”徐淮渊扯开嗓子就道。
他不是没看到前方的厚重得,好似大雨随时可倾盆而下的云层,可他想要放手一搏,唯有如此才能尽快攻下战地,让敌军至少一个月内都无法再前行半步。
前方之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徐淮渊势在必得。
“可是将军,要是敌人的大部队就在前方等着的话,我们岂不是……”
“休要扰乱军心,他们没有那么多人!”
徐淮渊紧眉,扯开嗓子道。
副将不敢吱声,只好随着徐淮渊追着那些穷寇奔向战地。
眼看着就要靠近战地,徐淮渊以为只要自己亲手把战旗插上就万事大吉之际,前方陡然出现了敌军。
“徐淮渊,没想到你也有急功近利的这一日啊,哈哈哈。”敌军首领得意洋洋的出现在山头。
大雨猝不及防的倾盆而至。
“将军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副将抬手,粗暴的擦拭脸上的雨水,担忧的道。
徐淮渊知晓自己犯错了,他过于想赢,过于想要早早把战事结束,这才中了敌人的奸计。
“东方向!”徐淮渊悄声对副将道:“我和敌手主将周旋,你带领一队兄弟在东南角方向突围,务必带着大家离开!”
“将军,要走一起走。”
“这是命令!”
徐淮渊眼圈赤红,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上伤势。
副将咬牙,拳头拽的紧紧的,狠下心应道:“是!”
瓢泼大雨肆无忌惮的从天空垂落,把天和地紧紧连在了一块,也好在雨幕大,原本的白昼仿佛立马跃入了晚间。
趁着天色昏暗,副将领着一队人,按照徐淮渊的吩咐悄然摸入敌军薄弱之地,敌军将领却只觉徐淮渊只是个瓮中之鳖。
“徐淮渊,没有所谓的常胜将军,你也不过如此嘛,这样你朝着我学狗叫三声,我且饶你一命。”敌军主将冷嘲热讽道。
“士可杀不可辱。”徐淮渊领着身后部分兄弟,朝着前方进攻。
两军在雨中厮杀,雨和血混杂后没入泥土之中……漫山遍野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副将带领人突破了一个缺口,随后带领大家成功撤离。
“将军呢!可曾看到徐将军!”副将手臂上的伤,才被敷上药,立马想到徐淮渊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