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芝人还没有到达殿内,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进来。
下一瞬,她已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殿内太医正在给陈幼熹把脉,行针逼毒,这一次多亏徐淮渊及时出现,打断了那柄剑,索性陈幼熹中毒不深,因此只需要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我没事,瞧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哪还有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模样,这模样若让皇上瞧见,看他不治你的罪。”
陈幼熹担忧温芝此番模样,引来旁人误会,趁殿中其余宫人太医,都没开口前,嗔怪了一声。
温芝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还有力气跟我取闹,看来是没什么大碍,我这么急躁,还不是因为担心,否则本宫大可在前殿看戏,才不会来你这充满药味的屋子寻不痛快。”
陈幼熹低头浅浅笑着,她身着浅蓝色寝衣,衣衫松垮,整个人都慵懒的卧在榻上,太医与她隔了一层帷幔,瞧不真切,只写了一张药方让人去抓药。
医女给陈幼熹包扎好之后,也都退了下去。
殿内,一时只剩下陈幼熹与温芝二人,其余的宫人也都让她们退居殿外了,温芝敛下脸上的神情,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你啊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初见你时,还以为你行事多么稳重,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你了。”
瞧着陈幼熹嘴角的笑意,温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陈幼熹是出尽了风头,也成功的扳倒了李迦,但却也因此让她背上了不少的骂名,这一次宴会刺杀,便由此而来。
“我做什么了,怎么救不让你省心了,这有刺客要杀我,也不是我能够阻止的,虽然我是风水算命先生不假,但我毕竟不是神仙,也不是回回都能提前感知到。”
陈幼熹不以为意,只以为温芝说的是这次宴会上舞姬刺杀她一事。
她倒不是认为是自己引起的祸事,只以为是有人想杀箫锦漓,才会拿着她当借口,借着杀她的由头,趁机将箫锦漓给除之而后快。
此时,宴会上气氛压抑而阴沉,陈幼熹被太医带走之后,箫锦漓并没有跟着一起走,反而是留了下来。
今日是给徐淮渊接风洗尘的接风宴,没成想竟然出现了这档子的事,除了让他意外之外,也让他心中没有底。
这舞姬究竟是想刺杀陈幼熹,还是想杀他?陈幼熹只是后妃,平日里也没做什么事得罪人,按理来说,不该有人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才是,若不是对陈幼熹有仇,那便是冲着他来的……
箫锦漓越想,眉头越紧,这背后之人是谁?竟然挑选在宴会上动手,这是想一举两得,既除掉了陈幼熹,也杀了他!
“查!去让顺天府彻查,三天之后若不能查出结果,就让杜明提着乌纱帽来见!”
箫锦漓此时心底慌乱无章,若不能将背后之人绳之以法,他这皇位如何坐的安稳?
“是,微臣定竭尽所能,一定将此事彻查。”
殿中杜明肥胖的身躯猛的一怔,听到这话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膝盖一软径直在殿中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