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淮渊已经有了打算,陈幼熹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即可。
“此事拖不得,拖一天,李迦那人生性多疑必然会出事情。”陈幼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那就都依你即可。”徐淮渊高兴顺从的姿态让陈幼熹受到了鼓舞,想到这几日自己吃的苦也都觉得苦尽甘来。
“笑得那么蠢,不知道的还以为最近有什么喜事呢。”
徐淮渊有一瞬想要将陈幼熹揽入怀中,但终究是克制住自己了,他和陈幼熹之间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若是贸然这么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唔,还真没什么喜事。”
陈幼熹特地的将最近的事情想了一遍,唯一的好事就是两人能像现在这样聊会天。
徐淮渊见陈幼熹说着这样的话,心中不禁一阵荡漾,有些不悦,也有些异样。
两人又聊了一会家常,徐淮渊注意到陈幼熹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腕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有一条连接到肩膀的红痕,徐淮渊抓着她的手腕掀开了被隐藏的伤痕。
陈幼熹本来温馨的脸色顿时一顿,有些慌张的想将手抽出来不想被徐淮渊看见。
但对方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还有些发疼。
“你怎么了。”陈幼熹迫使自己慌张的内心冷静下来,迫使自己去猜测徐淮渊的心思。
然而徐淮渊不为所动。
他早就听闻了大夫人鞭打陈幼熹的事情,只是自己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回来便也耽搁了。
现在一看,哪怕过去了一段时间的伤口也依然显得触目惊心。
“很疼吧。”徐淮渊心疼的顺着伤疤的痕迹摩擦。
陈幼熹只觉得被摩擦的位置一阵阵的发痒让她想把手收回来。
可到了徐淮渊眼里就成了不愿意被他触碰的动作警告。
徐淮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道歉。
“对不起。”
陈幼熹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虽然不明白情况但还是安慰道:“都过去了不是吗,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吗?徐淮渊一愣,扪心自问,这段时间为了帮助自己陈幼熹不惜几番涉险,甚至把自己的小命都快弄丢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呢?
不要担心,我没事,都过去了。
都是一些能够让他能够更加心安理得的说辞,安慰着自己,徐淮渊也有心,会去辨别对方的好意。
但笨拙的本性还是让徐淮渊说不出能够让对方高兴的好话,只能将自己一直存放在口袋里的瓷瓶拿出来。
“这个你收好了,只是一些不易留疤的伤膏,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一定要好好用。”徐淮渊慎重的将瓷瓶放在陈幼熹手中。
不管是哪个时代,凡是女子都会在意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疤痕,想到陈幼熹一个女子自然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想要好且有用的药膏,饶是徐淮渊也花了一些心思才寻到。
陈幼熹听他这么说,便也没有推辞的将东西收下,心里泛着甜甜的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