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淮渊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陈幼熹却不想重复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
她经过了一番发泄,已经浑身疲惫,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被人完全抽空。
她逐渐冷静下来,直接把纸人给收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冰冷:“明天一早我就会回县衙,直接和李大人复命。”
“柔英!”何泽华凄厉地惨叫一声。
陈幼熹置若罔闻,她看也不看他们两个人,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时,陈幼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她躺在了床上,伸出手,捂住了眼睛。
“你那么伤心,做什么?”轻柔的声音响起,陈幼熹转过头,发觉是荷包里的符咒发出了一阵的声音。
她自从带走了沈柔英后,就把她直接关进了符咒当中,以此为结界,但没想到这家伙突然说话了。
陈幼熹轻轻皱起眉头:“我因为什么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替我解决的。”
“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有点可怜罢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话。”沈柔英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咱们呢,其实也都算得上是可怜人。”
陈幼熹并不觉得自己和一个需要吸食活禽精血的纸人有什么同样之处,但想到现在自己确实是无聊得很,于是两个人便说起话来。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你看看他对你多好呀。”沈柔英轻声劝慰,“更何况他不都已经给你解释了吗?”
“不娶何撩你懂不懂?”陈幼熹觉得跟这家伙简直没话可说,“而且他明明有了未婚妻,却还是给了我很多错觉,如果是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沈柔英没说话了。
“他的未婚妻在我及笄当天找上门来和我说,我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说到这件事情,陈幼熹就觉得很屈辱,很没面子,“我也是个人,也会难过。”
“他这样做对我太不负责。”
沈柔英似乎有点诧异,好半天才讷讷回应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考虑这或许可能是误会一场嘛,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呢。”
陈幼熹摆了摆手,已经不愿意相信这些措辞。
她有点疲惫,想到沈柔英作为一个纸人一直被束缚在那里恐怕也不好受,于是大发慈悲说:“我先把你放出来,如果你敢动歪心思偷偷逃跑的话,可别怪我让你魂飞魄散。”
她可不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哦。
陈幼熹反复和自己强调着。
沈柔英听到这话很是高兴,立刻答应。
陈幼熹念了句口诀,一道金光闪过。
沈柔英迅速露面,盈盈坐在了床边。
“姑娘,多谢你了。”沈柔英轻声道谢说。
陈幼熹不愿意说这些场面话,但想到这只人来历蹊跷,于是主动问:“你生前到底是什么样子?”
沈柔英恍惚了一下,似乎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很是遥远,但她还是勉强笑笑:“其实我生前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