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面前显得有些破烂的屋子,忍不住皱眉,于是上前去敲了敲门。
里头没有丝毫动静。
没人吗?
“有没有人在里面啊?”陈幼熹扬声问道。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都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这何泽华今天是不在家了。
陈幼熹有些泄气,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可她却没看到人影。
嗯?有人在家?那她敲半天门都没反应。
不过这个行为确实很像那个人会做的事,虽然才接触过一次,但何泽华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想到这里,她便走了进去。
整间屋子都格外的阴暗,哪怕窗上糊着一层白纸,里头都是阴森森的。
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的那种,但陈幼熹打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
她在整间屋子里四处查看,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纸人。
纸人?
果真是惨白惨白的纸人,看着就有些渗人。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躺着一个活人呢。
陈幼熹凑近一看,又觉得这纸人不对劲,它身上沾染了阳气和血气,转身就想离开,打算回去再想一想对策,但没想到的是,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将她完全覆盖。
陈幼熹身子一软,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却发现脑袋晕晕的,很快就没了意识。
……
陆子艺和方子文打着哈欠走出来,今天他们两个人可算得上是睡了一个好觉,直到日上三竿他们都不见陈幼熹来到房里叫他们,让他们去干活。
这两个人心中暗爽,以为是昨天晚上把这黄毛丫头吓得屁滚尿流,所以不敢再指使他们了,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漫不经心地经过了陈幼熹的房间门口,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估计是自己一个人去查了吧,别担心,那黄毛丫头能出什么事情啊?”陆子艺对此不以为意。
方子文有些不安,但还是没多说。
可是一直等到了晚上,他们都不见陈幼熹。
“这丫头到底去哪了?”方子文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李朗对她还算得上是重视。
陆子艺也有些恐慌了,于是他们两个人匆匆忙忙找来了刘庆安,这才得知原来今天一大早陈幼熹就去和他聊了几句天,但没聊多久就走了。
“她现在人去哪儿了呀?”
刘庆安当然也不知道,只能摇头。
方子文和陆子艺这时候才知道怕,于是他们两个人四处询问,根本就没人看到过陈幼熹。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但依旧没能见到陈幼熹。
他们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始终没能得知整件事情的结果,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县衙。
徐淮渊正待在书房当中听李朗的命令,刚听说了这句话,眉头就紧紧皱起。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李朗也察觉到他的焦急,便松了口让他过去一趟,徐淮渊万分感激,火速赶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陆子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问题,于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徐淮渊面色十分难看。
“主子,我们……”两个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在你们临走之前,我不就已经嘱咐过你们,让你们好好保护她吗?结果你们不仅没保护好,甚至还把人搞丢了!”徐淮渊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是啊,陈幼熹偏偏选中了他的人,他的人偏偏还保不住她。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多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愤怒的徐淮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与此同时,陈幼熹已经慢慢醒了过来。
她转过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才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双手双脚全部都被束缚住,陈幼熹的皮肤被麻绳磨得非常疼,她紧紧皱着眉,努力回想起自己遇到的事情。
她脸色有些难看,她当时是去了何泽华的家里,可突然间被人打晕了……
陈幼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努力想要挣脱,但发现那绳索非常紧,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
她后脑勺疼得厉害,正在思索该如何逃出生天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刺眼的光线全都涌了进来,陈幼熹几乎被刺激到睁不开眼睛,但是大量的光线也照亮了整个屋子。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站着人居然是何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