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馨脸色铁青,凶巴巴地说:“别,让他说,让他使劲的说,所谓酒后吐真言,我就知道,如果他不喝醉,他还不定什么时候说出真心话呢!”
赵胤:“?”
盛馨气坏了,连他的面子也不给,脸色铁青:“王爷,这事儿你别管,就让他自己发疯去!”
赵胤……
他年纪还小,他不懂事,没想到连盛馨气急了脾气也大。
顾齐往桌上一趴想睡觉,谁知就被盛馨一下子扯着衣领子拽起身:“说啊,你大声说啊,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不让你睡觉!”
顾齐真委屈了:“你对我好狠心。”
盛馨:“我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的崇德郡主呵呵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盛馨你是这样的盛馨。”脾气大的像小辣椒,她喜欢。
“哎,郡主娘娘,您怎么回来了?”
崇德郡主笑道:“是啊,我回来是因为掉了个发钗,不过刚才捡着了。就在院子里,地上闪着光,往回走便见到了。没想到我这一趟折返,能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儿。”
她狭促地看看顾齐、又看看盛馨:“我之前便曾听关凝提过,你、顾齐和纪鸿卓、关凝都是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好朋友。”
真让人羡慕啊。
盛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谁和顾齐是好朋友啊,这就是个纨绔子弟。”
崇德郡主好奇问:“他真是纨绔子弟?他都怎么纨绔了?”
盛馨刚要开口,细细的回忆顾齐的所作所为,陡然意识到,其实顾齐早就改了。
他在县城里头当山大王的时候,还算得上纨绔子弟,如今在军营里经过一番历练,脸也变黑了些,五官也更加沉实硬朗,一举一动都带着成年男子的魅力。
顾齐扭着脖子说:“崇德郡主,谢谢你为我做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过去是做过些不上心的事,但现在我都改了。总不能不让人有悔改的余地吧?”
他见盛馨把自己领子揪得更加紧,便委委屈屈的说:“还有你,盛馨,你到底是为谁出气呢,把我揉来捏去的。”
盛馨一听急了:“我何曾揉过你,捏过你?”
顾齐一挺胸膛:“现在,你掐着我的肉了!”
盛馨慌忙把手松开,讷讷说:“我……我真没注意啊。”
顾齐撇嘴:“小骗子。”
赵胤摇头,他今晚上没喝什么酒水,好奇被宾客们赞赏的美酒究竟是什么味道,便伸出手,拎起酒壶就往嘴里送。
崇德郡主见状,笑着说:“今晚不如到我府上去,一来让小两口洞房花烛,咱们别去烦扰。二来,我觉得你们的童年生活十分有趣,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那儿还有冰镇的碧江春潮,一坛子酒要一百两银子,还有价无市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关凝便醒了。
昨晚颠倒混乱却又极致甘美的一夜,让她从一个少女彻底成为了纪鸿卓的女人,她没来得及拉上寝衣,雪白纤细的肩头印着不少浅色的痕迹,乍一看,就像是吹落了一树花,花瓣都落在了她身上。
纪鸿卓一手搭在她的腰上,睡得仍旧很香,她痴痴地看着男人的睡颜,真好看,纪老爹和刘氏是怎么均匀了天底下的钟灵毓秀,才生出了纪鸿卓这样俊美绝伦的男人呢?
纪鸿卓的睫毛微动,显然是要醒了。关凝看看自己,顿时羞红双颊,立刻躺倒翻身背对纪鸿卓装睡。
纪鸿卓果然缓缓的醒了过来,他起身,姿态闲雅,却并没有立刻下床,而是侧过头,一直盯着床上的关凝看。
关凝虽然是闭着眼,但仍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着。
烧的身上都火烫,关凝脸彻底红了,她好想和纪鸿卓说,你到底看什么啊?
纪鸿卓缓缓俯身,嘴唇和关凝的脸蛋不过一寸而已,他只是徐徐的经过关凝的眉眼、鼻尖、柔嫩的嘴唇、细长的脖子,和圆润的肩头,关凝终于睁开眼,忍无可忍地说:“你一大早的不睡觉,不困吗?”
谁知纪鸿卓却终于俯身下去,喃喃说:“不困,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阿凝,昨晚上……怎么够……”
关凝:“!?”
五次还不够?天啊!
纪鸿卓的好体力,真是让她佩服。等到太阳又移过来一些,关凝忙忙的推他:“你别闹了。要给公婆奉茶,晚了不好的!”
她忙不迭起身穿衣服,谁知纪鸿卓却在一旁帮她,不是在裙子上系好带子,就是要帮她亲手画眉。
到最后关凝无奈讨饶,亲了他好多口,才面前安抚住纪鸿卓不乱动。
两人穿戴整齐后去敬茶,关凝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纪鸿卓眼疾手快托了她一把。
纪老爹和刘氏见状,对视一眼,都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敬茶的时候,刘氏又给关凝一个大红封,关凝怎么推辞都不行。
纪老爹则叮嘱纪鸿卓:“自己的媳妇自己宠着。这段日子你让阿凝好生歇息,可别让她太过操劳。若儿媳妇不舒服,我唯你是问。”
纪鸿卓笑着说:“是。”
给纪鸿晖和纪鸿熙敬茶的时候,和公爹婆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