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赵王原本有了新欢,已经忽略了过去没上过手,还给他不少苦头吃的关凝。
谁知关凝的名字短短时日里,竟传遍了大街小巷,因关凝和纪鸿卓青梅竹马的故事,从皇帝口中渐渐传到了外臣的耳朵里,不少茶楼酒坊,竟编排了他俩的凄美爱情故事,当做话本子传开了。
一想到抗拒自己甚至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女人,竟是纪鸿卓的正妻。
而纪鸿卓那厮,给自己添了那么多麻烦,让自己一年少了百万收入,赵王便恨得牙痒痒。
若这两个人能落在他的手里头,他非要让关凝天天啼哭,把纪鸿卓的筋都扒出来!
关凝得了皇上的御赐墨宝,心里头喜欢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偏生宁王还逗她,说连自己身为皇子都没得过皇帝的墨宝,这东西关凝一定要好生保管。
把关凝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宁王才又笑嘻嘻对关凝说,这皇上的墨宝,既然是赏赐她挂在店里的,她自然该挂在店里头才是。
关凝急切地反驳:“我开的是饭馆,里面烟熏火燎的,这纸张再怎么坚挺,多挂几天,怕也会坏的啊!”
宁王见关凝真着急了,也便帮她想办法,建议她不如找一个能工巧匠,翻刻出一个木质的招牌,这样御赐墨宝挂在她和纪鸿卓的新房里,另一份木招牌则挂在店门口招揽生意。
“这样可以吗?”
宁王道:“自然可以。皇上给了你,其实就是你的。你放宽心,别太紧张了。”
关凝揉了揉眼睛,感慨地说:“我过去遭遇了太多糟心事,如今好事连连,我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宁王明白关凝的心情,看着她的眼神也温柔了几分,低声说:“阿凝啊,你将来的日子,会越来越顺,越过越好的。”
关凝也笑了:“承王爷吉言,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和过去一样,关凝略歇息两天,便觉得浑身骨头酸疼,真不如忙活起来自在。
顾齐见她每天心事重重,便问她有何事,关凝便说:“大伙儿都为我的婚事忙碌,只有我,想着要是能重开饭馆该多好。我这不是给大家添乱吗?”
盛馨听了,忙说:“新娘子的事情,原本就该娘家人和婆家人忙碌,这是新娘子最尊贵的时候了。你要是想开饭馆,便需要重新选址,完全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把铺子地方定下来,等婚事办完,你想开铺子,便继续开。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去捧场!对了,还有崇德郡主,心心念念想着你做的菜,你要是开了店,怕是她一日三餐都会来呢!”
关凝见所有人都在支持自己,也重重点头,在京城各处寻找可开店的地方。
价格要合适,还要交通便利,附近最好居住人口多,这么一盘算,可以选择的范围并不广,关凝忙活了几天,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便带上了定金,想去把房子先定下来。
纪鸿卓下朝后,便匆匆赶回宁王府,谁知里里外外走了几遍,都没见到关凝的身影,他便去追问几人。
宁王和他一起下朝的,自然不知。
而盛馨正在忙活帮关凝做嫁衣裳,纪鸿卓喊她时,她才从鲜红的布料子里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地问:“怎么了?”
顾齐这几日有朋友来京城,也出去聚会,竟不知道关凝去了哪儿。
纪鸿卓一时急的手脚都冰凉了,所谓好事多磨,他的喜事前路,也太多坎坷了吧?
一时纪鸿卓真不知道该骂老天爷,还是诅咒厄运。
他慌了手脚,宁王自然派人帮他一起出去寻找,众人直忙活到半夜,也不知道关凝去了哪儿。
盛馨一脸狐疑问纪鸿卓:“你惹阿凝生气了?”
纪鸿卓百口莫辩,顾齐帮他说话:“这些日子,阿凝都跟喝了蜜似的笑口常开,鸿卓哪里惹过她?咱们不能跑偏,万一阿凝出了什么事儿,岂不是被耽误了?”
盛馨急的眼泪花在眼眶里头打转,颤声说:“我也是关心阿凝,可是咱们找了一整圈,连阿凝去看的几个铺子都转过了,老板也都叫出来了,都说阿凝白天已经走了。现在都深夜了,哪怕她不坐马车,靠两条腿也能走回宁王府了吧?”
纪鸿卓见众人都上了火,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们帮忙,夜也深了,你们都休息去吧。”
顾齐说:“那你呢?”
纪鸿卓说:“我再找找。不找到阿凝,我根本合不上眼。”
顾齐便说:“我也一样,一想到阿凝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何尝能真正睡好?”
纪鸿卓便说:“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顾齐,你和盛馨一块,不要让她一个女孩子落单。”
因京城中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是南面,所以这里放给了宁王带的人马去搜罗。
众人各自散开后,纪鸿卓才显出了疲态,他几乎站立不稳,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阿凝,他痛苦地揪着衣襟,你去了哪儿,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总是陪你去的!
想到这里,纪鸿卓的心情才稍微定下来。
他也不知道在北面转了多少圈,反反复复的找每一个偏僻的角落,甚至连井口也不放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