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卓以为关凝的心门已经被打开了,结果第二天,他下了朝并不回王府,而是匆匆的往关凝住的地方赶去。
关凝因接了崇德郡主的活儿,现在正在盘点王府里的库存,整理菜单,自然没有搬出去。
她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才慢慢的走回了别院里,刚一开门,便听见糯米团子激动的汪汪声,关凝一拍脑门,今天没带糯米团子出去玩,把可怜的小狗狗给忽略了。
关凝赶紧拿了牛肉馒头出来,给小狗狗饱餐一顿,然后带着小狗狗出去遛弯,谁知刚走出去几步,便撞见了纪鸿卓。
纪鸿卓冲她微笑,关凝先是恍惚的回之以笑容,随即便想起来,不可,这是崇德郡主的心上人!
要是真论起先来后到,关凝不带怕的,她来的太早了,除了纪鸿卓的爹妈,估计也没别人比的过她。
可关凝对崇德郡主印象不错,觉得她是个性子爽直不计较的好姑娘,在贵族女子中真是一股清流,不管谁娶了她,在家里的日子一定是很舒心的。
这样好的姑娘,却对纪鸿卓一见钟情了。关凝简直不知道该对着谁酸溜溜的。
她心里头的火气发不出去,自然只能憋着,看着纪鸿卓的眼神跟带着刀子似的,凶巴巴的,嗖嗖的要往外耍飞镖。
糯米团哪儿知道关凝心里头的千转百折,忙高高兴兴的扑了过去,扒拉着纪鸿卓的裤腿子不放,这小狗还没长大,依然奶呼呼胖墩墩的,可爱极了,纪鸿卓便把小狗抱起来,点点它可可爱爱的小鼻子,笑着说:“还是你有良心。”
这话可点燃了火药桶,关凝哼了一声,说:“不错,糯米团子有良心,我没有。”
纪鸿卓一怔,忙追了上去,“阿凝,你怎么?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不是有意的。”
关凝看一眼他,瓷白干净的脸上浮着激动的红,俊眉修眼,鼻梁高挺,明明是个生活中极有情调的人,却偏偏很实诚,绝对不拈花惹草,去风月场所让人着急。
大概是他太完美的关系,纪鸿卓才跟个肉包子似的,招男人喜欢,招女人钟情,连小狗,哼哼,天天她喂它吃喝,结果纪鸿卓一出现,糯米团子就粘着他不肯走,叛变了。
关凝几步回到院子门口,她留下一条缝,冷眼盯着糯米团子,“你回来不,不回来的话,就跟着你的纪哥哥走,我不拦着你!”
嗷呜?
小狗狗疯狂甩动着尾巴,在纪鸿卓身上蹭来蹭去,听见关凝的话,狗脸都呆滞了。
“嗷嗷呜汪汪!”它又叫了两声,挣扎着让纪鸿卓把他放下来,然后撒开腿往关凝身边跑。
虽然很想念爹爹,但是娘生气了,小狗狗决定先哄娘亲,而且爹爹啥都好,就一旦不好,不会做饭!
纪鸿卓跟上去,结果,就在他的眼前,院子门关上了。
关凝舒出一口气,她既然答应了崇德郡主,就一定要撮合他们,但现在她好生气,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
此事晚一点再说吧。
纪鸿卓实在是太苦恼了,他吃了闭门羹后,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了。
这一回,郁闷归郁闷,也没有太郁闷。因为关凝和他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不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回到宁王府,纪鸿卓茶不思饭不想的,立刻把宁王拽住了。
宁王对纪鸿卓不说是言听计从吧,因为他的三次救命之恩,也愿意陪着纪鸿卓做任何事情。
结果,纪鸿卓拉着他袖子,在饭桌上滔滔不绝,听得宁王懵了很久。
到最后,纪鸿卓双目灼灼,“宁王殿下,你觉得我哪儿得罪了关凝啊?”
宁王望天:“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哪儿得罪了关凝,我会知道?”他又不是街头神算子,十文钱知天下事。
纪鸿卓扒拉着宁王不放:“不是,王爷,你对阿凝也很了解,前段日子也一直在照顾她,你帮我分析一下,阿凝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读心术的能力会消失。
为什么当初,他会私下悄悄的祈祷,只要能帮助阿凝,对抗系统,他接受所有的异能包括读心术消失。
如果异能还在的话,他就不用苦苦思量关凝的心事了。
宁王见纪鸿卓一脸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表情,也实属无奈了,他长叹一声,侧头一看,就发现顾齐悄咪咪的想溜出去。
呵,男人。
宁王大声喝道:“别走,顾齐,你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赶紧帮纪老师分析一波!”
顾齐都无奈了,他也不过是喜欢去书寓喝喝茶,听美丽的花魁唱个小曲,因县令老爹管得严,他的花,那都是流于表面的花啊!
“那你有没有说错话?”顾齐问。
纪鸿卓冥思苦想:“可能……说错了一句?就是狗更加想我?”
“哈!”
顾齐和宁王的眼睛都亮了,异口同声说:“你这不是暗示关凝比一条狗都不如,那她不生气谁生气啊?”
纪鸿卓挠头,说:“我直觉,她不是为这个生气。”
顾齐翻了个白眼,宁王也跟着翻了一个白眼:“你既然知道她不是为了这事情生气,那你自己琢磨去,问我们干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