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计策,张辽当日派飞鹰送信回晋阳,一方面汇报这里情况,一方面请求吕布派兵,准备突袭可能入瓮的匈奴人。
得到吕布肯定的回复后,张辽传令回雁门,令成廉带兵出平城,做出要杀往云中郡的态势,又派人驱赶美稷城中百姓,焚烧了匈奴王庭。
张辽的这些大举动很快便叫长城外的匈奴探马探得,此时躲在云中郡的几个部落首领聚到一起,商议要往五原郡逃还是先逃去鲜卑避一避风头。
“逃什么逃,依我看,不如趁雁门唐军倾巢而出之时,杀他个回马枪,去雁门抢一通再逃。这些年咱们畏惧吕布,没去并州干过一次大票的,他是料定咱不敢去撸吕布虎须,这次偏就去撸一次。”一个休屠部的首领瞪着铜铃大眼叫嚣道。
“万一那是个陷阱呢?雁门在长城内侧,虽然长城已经破旧,依然可以阻滞我骑兵,被兜去就全玩完了。”一名唤呼噜古的首领说道。
“呼噜古说得有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另一人道。
“怂货,如此好的机会不去干一票,明年咱们就全等着饿死,一个个跟羊羔一样怂,雁门总共就没多少驻兵,又调出来八千,里头还能有多少兵马,瞧把你们吓的。”铜铃眼骂骂咧咧说着。
“你不怂怎么也跟着大家逃,去和唐军打一场啊,你要敢回去迎战张辽,我便服你。”
铜铃眼立即不吭声了,他只有几千勇士,打毛哦,当年休屠王几万兵马都打不过。
想到这里,铜铃眼眼眸一亮,说道,“我有办法可以让大家放心去雁门掳掠。”
不待别人发问,他就迫不及待道,“再有半月左右河水便冻结实了,咱们干脆结阵去箕陵黄河岸边和唐军决一死战,吸引他们注意力,在此之前先分出一万精锐之士藏起来,等唐军注意力都放在咱们身上了,便可偷偷潜去雁门,他们一得手,咱便撤军跑路。”
众人神情跟着一亮,其中一人道,“这个似乎可以啊!张辽发兵过来走了大半个上郡,只在最初逮了一个吉吉尔,其他人他一根毛也没逮着,这不气得又是调兵又焚烧了咱王庭,这会儿若是碰上大部队人马,必然是要集结兵力较劲到底,而且他根本不知咱们有多少兵马,看到大部队在箕陵,雁门哪里还会再设伏,这是个机会啊!”
“万一不等雁门那边得手咱就被打垮了咋整?”
“张辽不过几千骑兵,咱们集结一起也能凑出来四五万人,他又不似吕布那般可怕,哪有那么容易被他打垮?再不行把营寨扎结实点。”铜铃眼道。
“成!就按你说的办,再去多召集一些部落来,人多力量大!”
…………
七日后,吕布亲自带着两千飞熊军抵达雁门楼烦县,此处离马邑县快马只要一个时辰,离武州县也只要小半日。
“所以,匈奴各部骑兵都汇集来了?”
楼烦县衙大堂内,吕布听完汇报后,问道,“大概多少人?”
楼烦县令宋元恭敬回道,“差不多快到齐了吧,目前约有四万之众聚集箕陵,另有一万精锐骑兵悄悄藏于黄河东岸的骆县山里。”
吕布闻言不由失笑,“还真敢来,匈奴人这几年胆量是见长了,却不知他们抢完之后要往何处逃?”
宋元道,“或许有部落同鲜卑勾连了。”
“这就不奇怪了!”吕布缓缓颔首,“鲜卑地域辽阔,逃到那边确实不好追击,密切关注对方动向,及时汇报!”
“是!”宋元拱手应下,随即谄媚地笑了起来,“大王一路过来辛苦了,内衙已备好热水,且让人服侍大王洗漱歇息。”
“嗯!”
吕布点头,起身跟随侍从去后院。
侍从带着他来到一间房外,躬身道,“大王请!”
吕布推门而入,迎面扑来一股暖中带着芬芳的空气,他吸了一口,有点疲惫的身体不由放松下来,再看房中摆设,浴桶前一座丝绸缎面大屏风,左边摆有一张可供三四人躺的床榻,榻上挂有数挂粉色薄纱轻帐。
吕布知道这种薄纱,别看它薄,价格却不菲,皆因这纱纺起来十分不容易,线要弄成比毛还细,纺的过程中加多了纱太厚影响美观,加少了又容易破,纺一匹比普通布匹要慢十数倍,人工成本高了,价格自然也贵,并州没多少人用得起,就他家阿茉这纺织厂最大的股东才能用这种纱来做蚊帐,甚至……睡裙。
吕布把侍从驱赶出去,反手关上门,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屏风后走去,刚绕过屏风,却见那宽阔的浴桶中坐着一妙龄少女,青丝批散,只穿一件纱衣,被浸湿的衣服几乎没有遮挡作用,胸口两团忽隐忽现,诱人至极。
“大王!”
少女水灵灵的大眼含羞带怯地看着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娇娇柔柔,格外惹人怜爱!
男人的本能反应,吕布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只是两秒钟他连忙转过身,对门外大吼,“来人!”
两个护卫拔刀推门而入,毫不迟疑闯到屏风后,却见吕布好好站在那儿,根本没有什么刺客,而浴桶中的美人正双手护胸,尖叫连连。
护卫目瞪口呆,这种情况喊他们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