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是什么?妾就是玩物!
吕布再如何宠爱她,再如何昏聩也不可能把晋阳交给一个妾来支持大局。
麹义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还有点不明白,没道理那王司徒之女会让一个妾爬头上?
“是妻是妾不重要,今日叫将军前来,就是想问问将军打不打算还我救命之恩。”
张茉指着麹义身旁的麹横,“他和一干部曲的命可都是我救的,便是你的命也是我师徒二人所救,将军不会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吧?”
麹义也不再纠结她到底是妻还是妾,笑道,“本将军当然不会忘记小医匠之恩,想让我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如何?本将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跟着我绝对会很幸福的!”
这家伙竟然调戏阿茉,许褚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怒吼,“你他娘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哪一点能跟奉先比,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张茉却不怒反笑,“想做我男人,至少得比我强,就你这水平?”
她摇了摇头,“当初在界桥若非我夫君相助,现在有没有你还不知呢!”
她居然看不起自己?麴义怒道,“那时若非军中遭了瘟疫,我何需他相助?”
张茉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头,“说得也是,那一战确实是意外,不若咱们再来比试一场,看看你麹义到底是否浪得虚名。”
“你说,如何比?”麹义显然很不服气。
张茉道,“最简单的,你攻城我守城,两天为限。”
“两天?”麹义露出一个看穿她阴谋的笑意,“小医匠是不是怕了?你若怕了跟我说一声,我会怜香惜玉的!”
张茉故作镇定道,“谁说我怕了?你到底敢不敢应?”
麹义潇洒地吹了吹垂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漫不经心道,“说吧,我若赢了当如何?”
“你若赢了,我这俘虏自是任你处置。”
麹义满意大笑,却听她又道,“但你若输了,便带着你的先登营归顺我并州,从此听我差遣。”
麹义哈哈笑道,“我会输?输给你一个小娘子?若真如此,我也没脸在中原混了,早早收拾东西回凉州去。”
“废话真多,你到底敢不敢赌?”
“赌!”麹义勒紧缰绳,“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让着你点,今日便算上,到明日天黑前,我若拿不下晋阳,从此便听你差遣。”
他调转马头,又回头给她送了个电眼,“你就等着做我麹义的女人吧!”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张茉对菊香道,“给奉先和安仁送消息,准备包饺子了!”
菊香点了点头,先一步回城传信去了,许褚跟在张茉身后问道,“麹义那厮若输了会遵守赌约吗?”
“不会!”
“那为何多此一举?还限定两天,你这样不是催着他赶紧攻城嘛!”
“我不是在跟麹义赌,是在赌袁绍啊!”张茉秀眉微皱,轻叹道。
…………
“袁尚没死?还回到本初身边了?”
修武县,曹操听到这个消息满脸诧异之色,吕布这一出玩的是什么?先惊吓再送惊喜,继而感化他?
“这事有蹊跷啊!吕布那厮仗着自身勇武和一众精兵强将,骄傲地跟只公鸡一样,他怎会想着去感化敌人?这不合理啊!”
曹操滴咕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传信士兵道,“速去上党告诉本初,吕布此时可能不在壶口关,让他速度攻下关口。”
“是!”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曹操又对外面站岗士兵叫道,“去请军师过来!”
戏志才很快被请了过来,听闻袁尚并没死,而是被送回到袁绍那儿,他也极为惊讶。
曹操道,“袁本初这家伙有时候就跟个娘们一样,优柔寡断,这一次儿子失而复得,他必然又当爹又当娘,不守他个十天八天是不会放手的,我猜他这几日肯定是睡觉也搂着那小儿子。”
戏志才叹了口气道,“吕布便是清楚他这性子,所以现在必然逮着这个空隙回军去解晋阳之围了。”
“不!”曹操摇头,“这事还是不对味。”
“何处不对?”戏志才有点不解。
曹操问道,“你是否觉得,此次战事太过顺利了点?除了朝歌城外张辽抵挡了一阵,汜水关那日宋宪几乎没怎么抵抗便退走了,还有麹义那边,晋阳乃吕布的老巢,怎如此轻易就叫麹义兵临城下了?”
戏志才回想这段时间的战事,说道,“吕布军看似在节节败退,然而从人马折损来看,我军人员折损更多,光是朝歌城外就叫张辽扬了数百卒兵,而那日我等攻破汜水关也只折了对方百余人。”
“打了这么久,除了上党是本初公自己一直在避让,其他地方皆是吕布军在退让,这同吕布的作战风格极为不一致。”
曹操点头,眼眸微眯,冷笑道,“对方这是在请君入瓮,第一个瓮便是晋阳,麹义那些人只怕凶多吉少。”
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