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尘在草地上翻了个,单手撑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那女人看着虽然凶,其实还有心的么!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坐在院子里等什么。
见两人再没有什么动作,薛无尘放心的倒头就睡。
有这样两个人作伴,相信躲藏的子应该不会无聊了,就是不知道这女人打算什么时候将自己送出去。
事实证明,薛无尘的想法是对的,他的子不仅不无聊,还过得紧张而刺激。
尤其是他进入冷宫的第一天晚上。
靳青和安靖赜在院子里一直坐到天黑时分,就在薛无尘打着哈欠准备找地方睡觉的时候。
却见冷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薛无尘惊得瞪大了眼睛,所幸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见不得人的份,一溜烟窜到草丛中躲了起来。
能在宫中活到现在的,基本上都有些手腕。
尤其是这几个太监,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大门外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冷宫的门。
此时已经入夜,但是由于平里没有主子往这边走,冷宫的看守太监索贪下了这边的灯火银子,因而冷宫周围的走廊上都没有点灯。
这几个人由于是过来做坏事的,因而都没拿灯笼,只能摸摸索索的钻进安靖赜所在的冷宫。
靳青坐在院子中,恶狠狠的看着这几个说她丑的人从门外走进来。
为首的太监发出桀桀的笑声:“太子下,奴才们过来伺候您了,你在哪啊!”他们虽然都是残缺之人,但是内心的却也没比正常人少多少。
甚至更深,当听到别人的惨叫,看到别人恐惧的眼神时,能让他们的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尤其是,当对方的份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主子时,更能够引出他们心底的暴虐。
薛无尘心中一紧,当即就想从草丛中跳出去帮忙。
但是想到自己的份,或许会给靳青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听到这句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话,安靖赜眼中一片赤红:他们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还没等安靖赜冲出去,却靳青已经先行跳了出去:“你们说谁丑。”她是丑,但是这些人不能说。
安靖赜:“...”好深的怨念,原来她还没忘呢!
薛无尘:“...”丑这个字不能说么,他记下了。
薛无尘是一代名士,武功剑术自然都不在话下,甚至骑都是首屈一指。
他平里不看书的时候偶尔也会同友人外出打猎,甚至还亲自帮受伤的友人处理伤口,可以说是全能型人才。
长久以来,薛无尘一直都在自豪,自己也是见过血的人。
但是今天他所见到的一切,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薛无尘静静的坐在远处的草丛中,安静的宛若一个自闭症患者,他甚至再一次怀疑进宫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尤其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后...
远处的靳青,正蹲在地上收拾这些“入侵者”的尸体。
安靖赜则是抱着一块石头跟在靳青后,靳青每检查完一具尸体,安靖赜就会用石头在这个人头上重重的补两下,生怕这人没有死透。
靳青觉得这些人很奇怪,他们出来找乐子上竟然还带着干和馒头,而银票之类的东西却是一张没带。
安靖赜则是十分了然的在心中嗤笑,冷宫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一个找乐子的地方。
他们若是玩的开心,便会留下些不值钱的食物以示他们大方。
毕竟这些吃食是冷宫最需要的东西。
上辈子,在安靖赜清醒后,这些人也给过他食物,还像施恩一样告诉他,他们回头还会过来。
想到这些,安靖赜手上的力气又加大几分,将这些脑袋砸的咚咚作响,血模糊。
看着那配合无间的两个人,薛无尘觉得自己的自闭症都要犯了。
可回头一想,薛无尘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
白天见到安靖赜时,薛无尘只觉得这孩子资质不错,因而产生了惜才之心。
此时见安靖赜举着石头,帮靳青翻检战场时。
薛无尘对安靖赜有了更深的感悟:这孩子沉着冷静、对待敌人绝不心慈手软的脾,到真是得了他的心思。
想他大禹朝内忧外患,当政的君王一个不如一个,当真是缺少这么个杀伐果断的皇帝。
可惜这孩子出不了冷宫,若是份再好一些,后有人在旁边好好引导,说不定...
薛无尘打了个寒战,随后自嘲的一笑:他都在想什么呢,这孩子没有母族照应,估计这辈子也就留在冷宫了。
运气好,说不定会被贬为庶人撵出宫去。
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当前皇帝死的噩耗传来时,便是这前太子殒命之时!
薛无尘轻轻摇了摇头:可惜了!
就在这时,靳青的话忽然传来:“别只敲脑袋,你用石头磨花他们的脸,老子再把他们丢的远远的,怎么都查不到咱么!”
听到安靖赜兴奋的应了靳青的话,薛无尘:“...”呵呵,他错了,这女人绝对带不出好孩子来!
不管怎样,这件小事就这么轻轻的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