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赜的动作顿了顿,他低头看向自己正发出“咕噜”声的肚子,这是久违的饥饿的感觉。
安靖赜站起身,抓着身上的薄被打算在院子里溜达一下,他记得这冷宫中有不少能吃的草。
当年母妃和敏儿都死后,那些太监见他太小,容貌也没有的张开,因此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平常做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克扣他的饭菜而已。
有的时候,甚至三四天都不给他食物。
知道自己尴尬的处境,安靖赜便开始在冷宫的院子里溜达着找吃的。
他记得自己曾经养过兔子,既然兔子可以吃草他自然也可以。
他尝试着找到院子中那些味道不难吃,又没有毒的草。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用这些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
冷宫独居的生活,当真让他学会了很多技艺。
在院子中扒了几根草咽下去,感觉肚子里叫唤的没有那么厉害。
安靖赜垂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这身体太小了,当真是吃一点东西就能饱。
幼明他不需要太多的食物,但这里面却也蕴藏着危机。
要知道,待他十岁的时候,那些恶人便要来折腾他了。
当年自打丁敏儿死后,他一直将自己身上弄得脏乱不堪,身上的馊臭无比。
因此更多的时候,他招来的都是太监们的打骂。
直到他十岁那年,原本看守他所在冷宫的老太监落水死了。
他原本正在院子中洗澡庆祝,新换来的太监趁他一次洗澡的时候发现他的真正相貌,从那时起,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冷宫中,有不允许太监进入的规定。原本安靖赜以为这规矩对于他是个保护。
可没想到,这规矩却仅限于皇上的妃子,像他和他母妃这样的,当真就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回忆至此,安靖赜阴沉的视线落在坍塌的院墙外,停放的那四具尸体上:那些人将尸体停在这,摆明是想要让他们的自乱阵脚,进而发现他们杀人的破绽。
他虽然不惧死人,但是他却惦记着这些人身上的银袋子。
正在这时候,安靖赜就觉眼前一花,随后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靳青一边当着他的面大咧咧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将手里的一团东西丢进他面前的洗衣盆里:“老子出去一下!”说完话,便一溜烟的蹿了出去。
安靖赜牙关咬得死紧,他打算跳起来,将自己面前的洗衣盆扣在靳青头上,再用手里的洗衣锤打靳青个满脸花。
但是身为一代帝王,他最终还是用自己的宽宏大量原谅了靳青。
将靳青丢在盆里的那团衣服提了起来,安靖赜的脸腾的一下涨的血红:这竟然是女人的兜衣和亵裤。
安靖赜将这两件衣服丢在地上,这女人怎么敢这么欺辱自己。
安靖赜用力的在靳青的衣服上踩了两下,却仍然觉得不解气。
想到那女人竟然偷偷出了冷宫,安靖赜狠狠的眯起眼睛,他现在若是叫一声,那女人定然活不了。
但是他很快便歇了这心思,冷宫安静,有个喘气的总比没有强。
而且多了个女人,总比他过去势单力薄的要好,起码能够帮他吸引走一些注意力。
而且那女人古古怪怪的战斗力又高,脑子看起来不大好,却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说不得关键时候还能往上顶一顶。
想到这,安靖赜深吸了两口气:算了,他忍了。
将地上的两件衣服拾起来,安靖赜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就是洗两件衣服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洗自己的了。
那女人都不臊,他在这臊个什么劲,
之后,他又拿起靳青的兜衣抻了抻,这女人的身板子还真结实,比起上辈子那些人送进皇宫中的女人壮实多了。
端详完兜衣,安靖赜将亵裤也提起来:“...”坏了,刚刚用力太大,在靳青的亵裤上踩出了一个大洞。
安靖赜:“...”怎么办,等那女人回来,会不会在让他玩一次飞天!
靳青此时还不知道,安靖赜已经在屋子里转圈给她找着能够缝在亵裤上的补丁。
御膳房的值夜太监已经被靳青一巴掌拍晕,此时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而靳青则正在御膳房中快乐的行动着。
许是今天叫宵夜的人太少,因此御膳房剩了好多东西。
靳青用从冷宫床上扯下来的大床单,将御膳房能吃的肉全部抱走,然后便溜着墙角一边往回跑,一边留心宫中的八卦:今天的收获多的有些过分了。
原来,今天库巴的人进京了,向大禹朝要今年的补给,顺便给皇太后送礼。
由于那使者口口声声说他们的礼物只能由皇太后亲自接收,因此在征得皇太后同意后,那使者便被带到了皇太后面前。
谁想到他们所谓的礼物,竟然是安若辰的一根带着戒指的手指,皇太后当场便吓得撅了过去。
纵使被就醒了也在口口声声的念叨自己苦命的皇儿,新皇震怒,却又对这些人无计可施。
因为他若是斩了这来使,将来一定会被史官诟病在夺位后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