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足有三百多人。与平均下来的三枚左右相比,两人这番收获,绝算不得微薄了!
姬清莹引领云客,向着通往地宫二层的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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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中央的十层楼阁之中,镇燚巨柱贯穿整座楼阁,向下更是深入地底不知几许,尽显通天彻地的巍峨。
绝大多数人都去了地底大阵之中,因而这宽敞的一楼之中,便显得空旷了许多。
十三道身影盘膝坐在蒲团上,恰好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将那镇燚巨柱围在中间。众人闭目坐观,不言不语,唯有双手掐起的印诀之上,光彩琉璃,化作十三道火红细线,静静连接正中心的阵枢巨柱。
这十三人身后,各自或站或坐数量不等的几道身影,时刻留心那镇燚巨柱之上的变化,身上灵力升腾,丝毫没有掩饰修为的含蓄表现。
别看人数少,这些人,才代表了烛火城修士的境界高度。
莫说那十三位老祖,便是老祖们身后的这些人,要么是一姓家主,要么是各家隐藏极深压箱底的‘隐士’......所有人,修为都已迈过玄字中天门,踏足玄字五十尺天之上的高妙境界。
地宫受阵法所限,这些人进入地底,也难以发挥境界优势,反而可能引动地火提前反涌,起到反作用,因而只得留在地面之上。
他们守在镇燚之畔,自然没有喝大茶的悠闲功夫,严格来说,这些人与进入地底的数百人一样,在这封楼大典期间,也有必须要挑起的担子,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比那数百人更要责任重大。
地宫之中绝非多么安全的所在,若是有入阵之人性命遭遇威胁,催发焚火符令,第一时间,这些人便要协助老祖将阵门开启,将那焚符求救之人救出来。
此外,由十三阵门进入地底的众人,或本就是此家供奉,或是此门的‘借道者’,界限极为清晰的被划分成了十三方阵营。由自家老祖开启的阵门入阵者,无论是谁,只要引燃一枚火盏,眼前的镇燚巨柱上便会亮起一个光点。唯有以火晶将镇燚之上对应的光点用同样方式引燃,才算将那火盏与此镇燚连接起来,将那火盏的力道纳入整座大阵的运行之中。各家老祖主要精力都在维持镇燚之力,其余之事,自然需身后之人代劳。
无论是十三老祖,还是老祖身后之人,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造成镇燚运行不畅,最可怕的结果,便是好不容易被大阵压退至地宫三层最底部的岩浆火海,强烈反涌上来。那时,整个地宫都会变成一片赤炎烈狱,其间阴阳两火并存,威力足以烧杀十姓老祖如此级别的修行者。进入地底的三百余人,更是唯有被烧成灰烬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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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场风波,欲要在此次封楼大典挑战司徒一姓在城主府地位的耿氏家主,被早已为众人视作废人的司徒靖雷霆一击,斩掉一只手......值此封楼大典期间,自然不容耿氏将小事化大,因为此间所有人,都担不起地火反涌的可怕后果,因而那耿氏家主,只得被迫暂时忍下惨淡结果,咽下仇恨,没有发生两家众人乱斗的混乱场景。
只是,除去司徒氏数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未曾从方才一幕中将思绪抽离出来。不是因为那幕堪称血腥的画面,而是动荡所有人认知的一个问题,始终缭绕在众人心头:司徒靖,如何解得体内阴火之毒的?
虽然地底阴火被镇燚大阵刻意压制,
但那阴火之毒依然无孔不入,从未有被完全镇压的情况出现过。
阴火之毒,可以说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像绝佳美酒中的毒药,更像一把随时可以插入众人心脏的尖刀。
此间每个修行者,有一个算一个,体内皆被不同程度的阴火之毒侵染,虽然没有一人像曾经的司徒靖那样损了修为甚至生命本源,但都在不同程度上承受着火毒的折磨。如是司徒靖有解去火毒之法,他那般严重的情形都能‘死灰复燃’,众人之火毒,岂不轻而易举便能拔除吗?
如有默契,每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城主府十大姓氏,虽然各有一个长老席位,但各姓之间,并不是铁板,亦是有着泾渭分明的阵营之分。
近些年司徒府衰落之势明显,十大姓氏,倒鲜有落井下石者,但不可否认,在此期间特意与之亲近的姓氏,也几乎没有,所以此刻由谁来询问,便很微妙。
徐氏在十层楼阁,占据第九层的位置,按照此城下尊上卑的独特风格,是十大姓氏中排名第九的家族,仅比司徒一姓位次略微靠前。徐家家主是个老好人儿,与哪家家主都能聊上几句,便是金童姬三姓的家主,在大街上遇到此人,也很乐意对这位体型微胖的中年人报以和善微笑。
徐氏家主走到司徒靖身旁,露出招牌式的和煦微笑。
“恭喜司徒兄。没想到昔日你所中火毒如此之深,竟能在今日痊愈,甚至修为更近一尺天。如此惊喜,无论是对于司徒一氏,还是对于整个烛火城,都可谓一件天大的幸事。此番封楼大典结束,我定要到府中叨扰一番,讨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