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话语权,强过其余七姓之和。这三姓,自然是座椅中一女两男的各自姓氏。
修行界的规矩极为复杂,却又极为简单。境界决定所处的位置,也代表了在所处范围内的话语权。金、童、姬,在城主府十大姓氏中堪称三足鼎立,自然是源于代表这个姓氏的家中老祖境界更高,实力更强......
而眼前的三个年轻人,便是三个姓氏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除了一人占据两姓的那个怪胎,恐怕年轻一辈人中,修为境界当属这三人稳占前四名额中的后三个名额......
“不知司徒叔叔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十八号火武堂发生的事?”
打破沉默的是金南山。身形比起寻常男子高大壮硕许多的金姓男子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无形中,不掺任何情绪的话语依然让人感到一股压迫力。
司徒靖轻笑。“自然,事情虽不大,但在火武堂站稳脚跟后的这些年里,却也是头一遭,算得上一件新鲜事了。”
“强破火武堂阵法,伤了七名坐镇执事,其中还有一位出自司徒府,事后平安离开烛火城...这些事在司徒叔叔看来只是小事?殊不知烛火城多少年未曾发生过此类事情,若是人人都来上这么一遭,城主府还要何脸面?司徒叔叔言语间便大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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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不是在推卸责任?”
金南山语气不变,但随口抛出几个问题,却已有些寒气森森。
司徒靖火毒伤及修行根本,如今境界不再,但曾经毕竟也是那一代的翘楚人物,自然不会被一个与自己女儿同辈的年轻人问的无话可接。
“不知贤侄所说的‘推卸责任’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贼子和司徒姑娘走的挺近,甚至这几天都住在了贵府的客苑之中......”
金南山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有些话留白比说出来更有威力。这句话,便是在问责了。
司徒靖略一沉思,轻轻点了点头。
“此言倒是不假。那几人却是曾在府上暂住......”
司徒靖毫不避讳,倒也让座下三人略为之侧目,虽然不承认似乎也没有用,但承认事实毕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若是前些年,司徒府自然不乏支撑勇气的底气,可如今,也只是有些勇气了。
“他们暂住府上,全因双虎山这几人救过小女的性命,为报此恩,才容许他们在寒舍客苑暂歇的,只是前日给了他们些酬谢,正想打发他们出城的,没想到今日,竟会闯下这等祸事,真是令在下有些唏嘘,守护十八号火武堂的司徒氏供奉也受了伤,我司徒府,也是受害者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给些好处打发了,也就不会发生如今这等事了。”
司徒靖满脸悔不当初,这位满身书生气的司徒家主,看来扮起可怜来,也是极为的得心应手......
金南山与始终一言不发的童剑对视一眼,,有些头疼,一开始酝酿的问责言辞,在司徒靖的扮可怜之下,竟一时不能继续下去。
一席红衣翻涌,姬清莹挥动莲藕小臂,带动宽大的袖袍如凭空跳舞。看似百无聊赖的女子,突然冒出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安静。
“司徒伯父境界下来了,可这巧舌如簧的本事却反而有所精进,若不是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恐怕也就信了!”
语气平淡,但轻飘飘一句话,却比金南山方才的连番问责更具杀伤力。
姬清莹目光注视着自己舞动的袖袍,金南山和童剑嘴角噙笑望向司徒靖,女子轻飘飘再次抛出一句话。
“这件事,司徒府总归是有责任的,司徒伯父不给个说法,在侄女这里,可是过不去的!”
女子无论是讲起道理来,还是不讲起道理来,都很难缠。司徒靖脸上从容不变,但心里面,却也发起愁来。
司徒悠悠素知姬清莹是烛火城年轻一辈女子修士第一人,同样出名的是此女好斗的性格。若她提出什么要求,如今的司徒府似乎很难接得下......
气氛严肃到某一个点,一句话骤然传入会客厅,连同司徒靖父女,所有人尽皆一愣。
“这件事还真没司徒府什么事,寻他们的麻烦,可是说不过去的!”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云客当先走入会客厅,身后跟着雷天、古岩、以及褪去盔甲的雷阿妹三人。
金南山和童剑额头俱是蹙起,片刻后舒展。
“你的胆子,看来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