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封抱着凤晗妤追了出去,对着殷怀德的胸口狠狠一脚,直接把他踹进屋里。
殷怀德哪里经得起凌亦封这样的折腾,“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他张口的空档,凌亦封食指跟拇指扣在一起轻轻一弹,一颗红色的丸药被弹进殷怀德口中。入口即化,他都来不及反应,丸药和着他的口水被吞入腹中。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殷怀德慌了,顾不得身份悬殊,仰头问凌亦封。
凌亦封答:“让你醉生梦死的好东西。”
殷怀德的脸色瞬间刷白,连忙跪着给凌亦封磕了几个响头,“凌大人,是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打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凌亦封是殿前司指挥使,而殿前司与九城兵马司分管着京城的治安,有的时候,凌亦封也会带着手下巡视皇城。因此,殷怀德是见过凌亦封好几次的。
对他的身份,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因为知道,才对他越发的恐惧。
倘若他知道凌亦封跟凤晗妤还有这层关系,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动凤晗妤的心思。
要知道,殿前司可是连一品大员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传说一旦被他们盯上,有千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有一回,北境的驻军抓住了一个奸细,骨头极硬。进了殿前司没半天,就全招了,人抬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皮。可人却还活着,意识非常的清醒。
殷怀德只要想起那些流传京城的传说,他就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不过,凌亦封并没有理会他,抱着凤晗妤走出了他的视线。
“凌大人!”殷怀德起身想去追,意识一阵模糊,眼前浮现出一片他心里梦寐以求的光景。
“你给他吃了什么?”凤晗妤被凌亦封抱着出了客似云来,快到雁霞山庄门口,她才是问。
凌亦封脚步不停,答:“致幻散。”
“致幻散!”凤晗妤重复着凌亦封的话,眼底尽是好奇。
“有什么用的?”
“顾名思义,就是会导致人产生幻想的药物。平日里只能想不敢做的事情,服下致幻散后,啥都敢做。”
“呀,好东西呀。不行,我想去看看热闹。”听着凌亦封把话说完,凤晗妤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凌亦封皱了皱眉,略有所指的凝视了她几眼,“你确定,你要这样去看热闹?”
凤晗妤这才想起来,她身上还裹着凌亦封的外袍呢。
于是,为了看热闹的九姑娘以光速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上了一件新的衣服,火速的去了客似云来。
不过,她却是扑了个空。
原来殷怀德害怕凌亦封给他服下什么毒药,火急火燎去跑去找他的姐姐胡殷氏。他一路询问过去,得知他的姐姐去了马球场。
在来雁霞岭之前,他们姐弟二人就商议好。
由胡殷氏将凤晗妤引过来,殷怀德则在房里烧好迷魂香,待胡殷氏得手后,他就将凤晗妤就地正法。他办事的空档,胡殷氏返回马球场,借机将场上的人都引过来。
只要凤晗妤跟殷怀德的事情暴露,他们殷家跟九原侯的亲事,就稳了。
尽管他们也惧怕九原侯府的怒火,可富贵险中求,为了跟九原侯府攀上亲,只能铤而走险了。再说了,这桩亲事若是成了,对他们殷家而言,是改命的存在。
毕竟凤晗妤可是九原侯世子的嫡女,她母亲又是江南明家的嫡姑娘。
一桩亲事,攀上两个世家呀。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凌亦封,把他们的计划搅合得稀巴烂。
“姐,姐,你快给我请大夫,我中毒了,我中毒了。”殷怀德找到临安伯府的帐子,不管不顾的闯进去。
“阿德,你怎么了?”看到殷怀德这么快过来,胡殷氏也有些懵了,连忙起身。
此时殷怀德体内的致幻散已经发作,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不停的变幻着。
突然间,眼前的帐子变成了富丽堂皇的厅堂,在他跟前的女使婆子们,也全变成了眉清目秀的美男子。
“倾梧,你来了,小爷想死你了,来亲一个。”殷怀德猛得抓过胡殷氏身边的女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女使被殷怀德孟浪的举动,吓得哭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
因女使挣扎的厉害,殷怀德只得放开了她,目光转向另外一个女使。
“缠渊啊,你也来了。小爷次次去铜陵馆,都没有见到你,你可知道,小爷对你都要相思成疾了。”
“呀,云璘。今日小爷是走的什么运气,铜陵馆的招牌竟都让爷给见着了。来,你们都来,爷要跟你们好好乐一乐!”
殷怀德像是高兴疯了,一会搂下这个女使,一会儿亲下那个女使,把临安伯府的女使们吓得四处逃窜。
便是胡殷氏有心压着,也压不住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拿下他。”为了防止殷怀德继续丢脸,胡殷氏命下人把他抓起来。
可今日出行带的都是女仆,家丁跟护卫们,都在外围候着。
婆子们虽说有些力气,但殷怀德服了致幻散正在兴头上,三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