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应声,虚礼几句,也不再多说。
我扫眼其他众人,她们个个眼带怨色,心有不甘,可因着老夫人都没再追究,也只得作罢,而方才被我吓晕的女子,在其他人的照料下已幽幽转醒,得知一切后,更是对我怒目以视。
我假装被她吓得往歌舒彦尘身后一躲,歌舒彦尘也甚为配合地横那女子一眼,差点吓得那女子当场哭出来。
心底乐着,我现在就像只战胜的狮子,自我情绪膨胀。
哼,再怎么说我也是歌舒彦尘的客人,你们如此对我,真当歌舒彦尘是吃白饭的,无意间与南月枫的目光对上,他嘴角啄着抹有趣的笑,正炽烈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利眼一瞪,侧过头去。心下想起方才老夫人对他的态度,看来这南月枫在她膝下也是百般受宠。
不愧是老狐狸,不仅手握绩优股,还用心培植潜力股,而南月枫母妃早逝,狐狸太后既待他如子,他日他若登基为皇,自不会薄待她。
好个双赢之局!
正待我暗叹双赢之时,老夫人说道:“好了,咱们是不是也该下楼去看看,老呆在这上面也该闷坏了。”她黑眸隐有发光,一丝狡色在眼中盘旋。
我全神戒备,浑觉又有什么好戏要上台。
“歌舒,一会儿记得让姑娘也参与这戏水夜戏。”老夫人笑看我,语气微扬,“看看姑娘是不是也有真本事,夺得今晚头彩?”说着,脚步轻抬,怡然领着众女向楼下走去。
挑衅,绝对是赤chi裸裸地挑衅。
此时,先前被我吓晕的那位妇人也借着胆子,不服气到我跟前扬威,“是啊,民妇也想知道姑娘除了吓唬人的伎俩,还能有什么本事?”眼眸掠过一丝轻色,她冷冷一哼,跟着跺步而去。
冷眼看她们离开,我心下倒是平然无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姐姐要耍起浑来,也不是你们能轻易担待的。
此刻,船亭只剩下我、歌舒彦尘和南月枫三人,南月枫来到我面前,微表歉意地说:“方才家人有得罪之处,还请阿池姑娘见谅。”
我静静看他,先是不语,逐后待了半晌才甜美一笑,“公子言重,一会儿怕还得委屈公子了。”
南月枫闻言,身子一抖,一旁的歌舒彦尘嘴角也抽了抽。
“月公子,在下有些事情想交代阿池,还请公子先移步。”歌舒彦尘出声,意思再明白不过,南月枫也识趣,只微笑着对歌舒彦尘说道:“阿池姑娘性格活泼,不拘小格,还望公子别多责难。”
他倒是挺替我想。
歌舒彦尘点头,随后南月枫消失在我们眼前。
船亭里一片寂静,我拿眼瞟他,他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说吧,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努嘴,想他肯定是要说教一番,我懒得跟他耗,早点说完,早点清静。
谁知他走到我面前,逼我迎上他的眸,我有点心虚,就在我以为他又要训斥我时,竟无预警地听到一声低笑,只见他脸上的冷厉一扫全无,那双赫赫有光的深瞳,此刻全映着我的身影。
“阿池,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没有责备,听这口气,反倒多出几许纵容的意味,先前还以为他是气得嘴角抽风,搞了半天是憋笑憋的。
想到方才,我也不禁笑起来,道:“真是难为你了,憋得这么辛苦!”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越扬越大,无声无息,在绝美的俊颜上泛起阵阵涟漪。
莫名地,我竟有些心醉,想来若不是在这样一艘闹心的船上,势必整个旭阳湖都会是他纵情的笑声。
下到船的一层,氛围比之刚才热烈不少,老夫人已坐到船亭中间最晃眼的位置,跟上官无远和云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在场其他官员和女眷也围绕着这谈笑风生的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曲意奉承、逢迎拍马,络络不绝。
视线扫过见南月枫,此时他正跟几位翩翩公子、华衣小姐举杯笑谈。
方才来时也没看到这些人,想必是后来的一拨,心里正疑惑,歌舒彦尘已在一旁给我解说道:“身着蓝色月锦袍的是当今四王爷南玉珏,因他无心朝政,自幼喜附风雅,皇上给他封了个闲王,人称“逸王”,他旁边那个稍小的少年是十一王爷南羿星,由于年纪还小,所以暂无自己府邸,仍住在皇宫。”闻他的话,我收回视线,转头看他,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亦收回目光,迎上我的眸。
“长公主南紫英早年远嫁九域,四王爷旁边的红衣女子是二公主南诗雅,青衣华贵是二驸马简玉箫,现今翰林院学士,再往旁,黄衫女子是五公主南纤云,而略微高瘦的男子是五驸马博远徵,现任礼部侍郎一职,七公主南月华因身子不适,今日没来,十公主南彩舞在东安鸿福寺为太后祈福,还未回朝。”
“那老六和老八呢?”我问,既然要介绍就介绍完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