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能吃辣,唯独我这猪脑忘乎所以。
上官御轩看了我一眼,脸色没多大变化,淡然一笑,“偶尔吃吃也无妨。”
我勾了勾唇,心中微暖。夜公子闻言,也没再多语,跟苏靖远各有滋味地吃起来。
我依旧为老师夹菜、涮菜,席间偶尔为他们斟茶倒水。夜公子吃得不多,苏靖远倒是很合胃口的样子,一会儿下来,两人眉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呵!看来这南乐皇朝的人都不怎么能吃辣,早知道他们要来,我就多放点辣椒辣死他们。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答着夜公子不时问过来的话,不外乎就是一些日常冷暖的询问。
用完餐,雨儿送上官老师离开,餐桌撤下,复又送上淡淡的清茶。门被掩上,房中只剩下我、夜公子和苏靖远三人。
空气中透着一丝燥热,可能是吃火锅吃得有些上火,我来到窗前推开扇窗户,一丝夜风扑面而来,心里顿觉凉爽许多。
转过身,我望向椅榻上的白衣公子,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现下老师已经走了,大家也不必演戏,有什么就开门见山说吧,相信白衣公子选这个时候来,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见我但笑不语,夜公子眼神一顿,双眸溢起丝赞赏。我静等着他说明来意,他不语,我自然也不应,沉默了半晌,终还是他率先笑出声,“好一个凌厉的丫头。”
凌厉么?
我微颔首,“公子过奖了。”要说比脑子,我可绝对敌不过你。
随见他盯着我思索一阵,最后像下定什么,这才薄唇微启:“古姑娘,经过这段日子的查探,我们终于查出了你的身世。”夜公子精亮的眼瞳紧盯着我。
“哦?公子查出我的身世了?”我佯装惊讶,音色中流露出一抹欣喜,又有着淡淡的惶恐,“那小女子究竟是谁?”心下倒是想看看这夜公子本事到底有多大,竟能凭空查出我的身份来
见我这般反应,他唇角如月牙一弯,捏了杯茶,不紧不慢说:“姑娘乃是前扬州太守—古风帆,古大人之女。”语气里透着肯定。
我心底一震,脸上却仍旧装着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问:“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就是您口中那位大人的女儿的?”
他笑了笑,“姑娘可还记得上次我给你的那块玉如意腰佩?”
说到那玉如意,自那日起我就一直把它搁在枕下,匆匆取出,我一脸求解的模样。
他说:“这南宁雪玉原是先皇在位时,从雪域国贡品之中挑选出来赐予古家的。玉如意本是一对,古大人将其分别送给了自己两个年幼的女儿,姑娘身上的玉佩正好是其中一块。”
视线落到雪玉上,我心中有点伤感,“是么?”没想到这男人当真本事,这么罕见的玉品也被他打探出来,不过本就是显贵之人,要探出这玉的来历也不难。只是,要探出是南宁雪玉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还知道这玉是先皇所赐……
脸上露出一抹纤弱,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诚如公子所说,那羽池的家人现在在哪儿?”一开始他就驻定我是古羽池,而对于一个失忆的人,随波逐流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在问出这句话时,心中莫名生起一丝失落,又似苦楚。
两人听我这么一问,倒是没了声音,先前挂在夜公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直到半晌,苏靖远才闷闷出声,“古大人和姑娘的家人…都已经过世了。”刚毅的脸庞有丝沉重。
眼睛泛起一阵刺痛,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被人陷害通敌卖国,先皇下令满门抄斩,只有两个女儿被老家奴梅娘带着逃了。”苏靖远重重地叹了口气,转然又发出一丝感慨,“不过,当今皇上一登宝座便重新彻查此案,古家冤屈也得以昭雪,只是…始终没能找出幕后主谋,而大人的遗孤也至今下落不明。”
意识有些发白,要说不在乎,心中却又始终存着一丝牵绊,这便是我今生的家人,在我还是懵懂孩童时,便已先离我而去。
“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你,古姑娘。”苏靖远的话打断我的沉思,一抹欣喜出现在他脸上,可看进我眼里,却分外觉得别扭。
多么讽刺!这笑容竟出自于他,而且是对我。
望向一旁的白衣公子,从刚才起他就没作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带了些探视,还带着些不明的色彩。
“古姑娘,我们已经把你的事呈报给了皇上,皇上念惜古大人乃朝中元老,尽忠报国却冤死刑场,因此皇恩浩荡,皇上已经宣旨要迎你入宫,立你为妃,以示对古家的念旧与恩泽。”依旧是苏靖远在开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