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是在一家熟人开的酒吧里找到陆凯文的,他满身酒气的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一个人喝着烂酒,一杯接一杯,连她进了房间,他也没发现。
她有些头疼,实在难以想象,眼前人就是当初那个喝酒就会脸红的小男孩。
无奈之下,还是上前扶他,奈何他压根不想起来,甚至推了她一把。
秦曦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又凑到他旁边,在他耳边说了些哄骗的话,他真的就配合她起身了。
她说——“我是秦曦,我来带你回家。”
“喜欢我,不好吗?眼里只有我,不好吗?”他在她颈窝里说到。
那声音,听起来跟清醒时没什么两样。
“给过机会了,不行了。”她态度坚决地说着。
当她发觉他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腰,她瞬间松开他,把他推开了。
“我看你也没那么醉,那我就跟你说正事!方雅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她,你腿受伤,是她一直陪在你身边。”她语气淡淡的说着,让人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气。
“好不好都是你说了算!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他抬头红着眼看着她。
秦曦也被他说毛了,整个人都有些不爽。
“我什么时候没给过机会?!我说了娶我好不好!我说了!爱我好不好!这个机会,不是一年两年!是十九年!可是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两人站在走廊里争吵,惹得不少人回首驻足。
还有人拿出了手机想拍照,可都被一旁的张德彪给用钱摆平了。
“你认真的吗?每次都是我找了别的女人你才会来挽留我!”陆凯文不甘示弱地说着,那因为喝酒上头的眼睛里一片猩红。
“你太自私了!你觉得别人的爱意就是无足轻重!”秦曦说。
“我自私还是你自私!一堆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既想占着我,也不肯对郑彬放手!”他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堆。
“你是个疯子!”她红着脸看着他,不少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秦曦眼中的失望,他选择性地眼瞎了。
视而不见,就像她求着他不要离开的时候一样。
说完她就要走,陆凯文却猛地拉着她回了包厢。
他反锁了门,扣住她的双手,用膝盖顶着她的腘窝,逼她跪趴在沙发边,他扯掉领带拴着她的手腕,俯身压住她,他俯身醉醺醺地在她耳边说着:“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秦曦听到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她害怕的懵了,喊也喊不出来,饶是没经历过情事的秦曦,在此时此刻,也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心,裂了一道口子。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陆凯文,阴鸷骇人。
那修长的五指撩起她的裙子,冰冷的手触及到那温热细腻皮肤的时候,他突然从她身上翻身摊坐在了地上。
良久,他才说:“我怎么舍得让你下地狱……”
语气里满是懊恼,嘶哑的声音在告诉她,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他起身扶起秦曦,才发现趴着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吓着你了,我的错。”她被他抱着坐在了沙发上,他温柔地捏着她的小腿肚。
“最近还抽筋吗?”他关心地问到。
秦曦没有回,她的心已经凉了,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空洞无神。
就像是一颗心,把它丢进了冰箱一样,再也捂不热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刚刚是我不对,我气极了。”陆凯文低头给她认错,却已经没有给她松绑,苦笑道,“我可能喝醉了吧,酒这东西,真是壮了怂人胆。”
他又接连不断地灌了自己很多酒,喝得烂醉如泥。
她被陆凯文带回了他家,她跟他和衣躺在一张床上,她惊恐地睁着眼睛,一刻不敢闭。
眼角的泪水,从惊恐的大眼睛里潺潺流出。
瘫软的身体,还没从惊慌失措中挣脱出来,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
她害怕,害怕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了,配不上他了怎么办,害怕到浑身发抖,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秦曦不见了的事,郑彬下班了才发现,他以为她也在加班,可打不通她的电话,问骆子安,骆子安却说她早就请假回家了。
他拿起外套就驱车去了她的出租房,在楼下看着就没什么光亮,他不死心地上楼去敲门,依旧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打电话给了周边人,都说没见过秦曦。
他一时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恍惚间,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给父亲说:“爸,阿曦不见了。”
这句话的一瞬间,郑重山直接翻身起床,电话那头一阵吵闹,似乎是他母亲的声音,郑彬觉得头痛挂了电话。
他把秦曦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说今天没有见到她。
那一瞬间,他都快崩溃了,他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会不见,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家等着绑匪打电话过来。
凌晨四点,郑父说警察局找到了秦曦有关的录像,要他去确认。
他连忙从沙发上起来冲出了家门。
郑彬的父母都在警察局等他,可他却发现,哪怕她不见了,她